权倾九看着她这幅可怜的模样有些好笑,眯起眼睛,就是一针落在她的头顶。
瞬间刺麻的感觉袭来,夏梵音还没来得及反应,那细长的金针已经慢慢慢慢没入她的头顶发丝间。
她茫然的睁开眼睛,权倾九问她,“疼吗?”
疼吗?
好像也不是很疼。
不知道是这男人手法好还是她从前对扎针有什么误解,记得以前师父跟她说不疼,她都是不信的。
可是尽管不疼,她此刻的眼睛却又很红,因为刚才想起了师父,想起她上辈子的那些回忆,颤动的睫毛上还沾染着些许湿意,眼神委屈闪烁的像只被猎人捕到后无比可怜的小鹿。
权倾九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,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去在她眼角擦拭,明明那里干干的并没有泪痕。
“有这么疼?”
男人似乎有些无奈,低沉的嗓音若有似无的渲染出几分错觉般的宠溺,“公主殿下,你怎么这么娇气,嗯?”
果然是娇花,美丽鲜艳,受不得半分的疼痛委屈。
夏梵音扁了扁嘴,“可能是因为你要禁足我导致我的心悲痛欲绝,所以格外的疼。”
权倾九,“……”
他说,“这就跟良药苦口一个道理,痛了才能长记性,好让你以后连想都不敢想那些要逃跑的事情。”
夏梵音隐约看到他嘴角晕染出戏谑的笑,只是敛去的太快,就像是错觉。
她哼了一声,将脸转向另一侧不看他。
顿了顿,没忍住道:“那我都说以后不跑了你还是不让我出门,不要找借口。”
很快她的脸又被男人捏着下巴挪回去,淡淡的道:“别乱动,否则本尊扎歪了可能疼死你。”
夏梵音抖了抖,又是委屈又是惊恐的盯他,“你小心点儿,别真给我扎歪了!”
男人眼底的笑意转瞬即逝,严肃的道:“本尊的医术时好时坏,歪不歪可能还要看公主殿下的造化。”
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,“时好时坏你还敢用在我身上?你拿我当试验品吗?”
男人有条不紊的继续捻起金针,在火上灼热消毒,继而挽起她的袖子落在她手臂上,镇定自若的道:“总要多试几次,才能确保以后不会歪。”他淡淡的说着,“没有人一出生就懂医,也没有人第一次下针就能确保万无一失,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不需要本尊教你吧?”
夏梵音简直要气笑了,所以她现在从小白花晋升小白鼠了?
“不要为你医术不精找借……啊!”
骤然的疼痛感袭来,她脑子懵了好半响没回过神来,只顾着抽气。
等到她有所反应,惊怒不已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若有其事的脸,“权倾九,你……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
男人面不改色,“此处和疼痛神经接近,自然会疼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夏梵音红着眼睛,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见男人终于收起那排金针,好不容易松了口气,结果他下一句却是,“衣服都弄脏了,换一件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”
哈???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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