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独自一个人乐着。我知道,他几点会骑车经过河堤的,每天都叫老爸那么早去运红砖。那天,雾大,大雾之后是大晴天。跟往常一样
开车在河堤上,突然前面有光在雾里一闪一闪。车停了下来,是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在路边晃动。我们不想多事,打算走。他掏出钱来,
一大把大把的钱求我们救他。那么多钱够我读大学的了。老爸收了他的钱,想救他。我不想救,为什么要救他,他的死活干我什么事?
我一脚把他踢回斜坡上。老爸吓坏了,要去看他,发现对方动也不动,老爸胆子小,不敢再过去。我拾起落在地上的钱包,里面还有不
少钱。老爸叫我先回去,剩下的事由他来办。我把钱包里的钱拿起来,走远了,把钱包丢进河里。中午回来后,老爸告诉我,那个人已
经死了。第一目击者成了邹清荷。”
“天,这小子真毒!”李果低叹。
是啊,心已经被毒完全浸袭了。
“他们父子会被什么罪?”李果不懂刑法。
“由法院定罪,二罪并发,父亲包庇儿子估计少不了三至五年,儿子肯怕十年以上。”
“你说,刘兴旺会不会继续伤害别人?”李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。
“有案底的人,再犯罪会判得很重。”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:“也许他一直在等待能救赎他的人吧。”
“是什么意思?”
“那颗潮湿阴暗的心在等待别人给予它温暖。”
“太深奥了。柳哥,说简单点。”
“哎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对了。我看你跟清荷关系也不是太好,是怎么回来?”
李果不好意思地摇头。“我在追求他姐姐。那小子没给我好脸色看。”
“笨啊,讨好他姐姐当然也得讨好未来的大舅子。”
“是吗?该怎么讨好他?小荷也是很难讨好的也。”
“机灵点嘛。他是学生,送他几本参考书之类的给他。”
“……说得也是。”
刘兴旺的案子如冷水进了沸油锅,炸开了。
学校师生联名请求法外施情,邹清荷原就没有料到刘兴旺插了一脚,在联名薄上也就签上自己的大名,说真的,他还是蛮同情刘兴
旺少年时的阴影。
柳下溪不以为然,他觉得刘兴旺更应该看心理医生。这个少年已经性格扭曲了。虽说,邹清荷在这里算是聪明有远见的少年还是一
样弄不懂刘兴旺的行为。
最伤心的是那些对刘兴旺有憧憬的女同学们,常常听到她们在校园里哭啼。
邹清荷也难受,自己好象做了坏事似的成了坏人啦。就因为他在学校惹了刘兴旺,第一个被他打的同学。接着刘兴旺就被警察带走
,好像是他直接造成的一样。真冤!他在学校遭受无数的白眼。全校的女生把他当成公敌了(这是夸张的形容,只有一小部分女生对他
冷眼)。
柳下溪终于见到了被押回的张健与表弟李卫前。回想起美国学者谢尔顿的研究,他把人们的体态分为三种类型:圆胖型、瘦长型和
健壮型,不同体型的人有着不同的性格特征。圆胖型的人倾向于安逸和舒适;瘦长型的人倾向严肃和拘束;健壮型的人则精力充沛和缺
乏敏感。谢尔顿通过对不良少年的观察研究,提健壮型的人最可能成为罪犯,因为这种人容易发怒,从而作出犯罪行为。
张健是健壮的,这些日子的逃亡也没有使得他个子缩水。整个人是呆滞木然,双目发赤,他的表弟李卫前是瘦个子,一副痿蘼不振
地瘫在椅子上,猴脸尖腮。
凶器已经被他们销毁,抢来的钱只用动了小部分。被抓到后他们把罪供认无误。
那天他们一直在跟死者商量着至少要把购货的成本给他们,但死者不肯,怎么也不松口。脑子里的火就窜了起来,动手的是李卫前
。他们也不是真的想他死,只是要吓唬死者。但血流进来以后,大家都慌了。后来听到有拖拉机的声音,死者趁他们分神逃了出去,他
们也不敢追,反正钱在他们手上,就离开了。过了一段时间,忍不住又回来,刚想上岸窥探情况,可是又听到了拖拉机声,这下,他们
不敢多做停留,直接逃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