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快给本宫动手!”他说完之后,觉秦诀还没有被灌酒,顿时不满道。
于是几个侍卫一齐动手,愣是把酒壶里的酒往秦诀嘴里灌,秦诀自然是要挣扎的,于是大半的酒都没有被灌进去,而是洒在衣襟上,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。
酒灌完了,他的力气也差不多用完了,侍卫一放手,秦诀便重重地砸在地上,出一声沉闷的声响,连带着陈初雪的心也是一抽一抽地痛。
秦焱却仍不满意,走过去几步,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,察觉到没有反应,又蹲下身去,一把揪起秦诀的头,凑近他耳边问道:“怎么样?酒还好喝吗?好喝本宫以后天天给你送来!只有你有良心,别说本宫苛责了你!”
说完又松手一放,预料中的,又是一声重重的声音。
秦焱翘起了嘴角,拍了拍手,转身就要走,却不料被一股力道扯住了下摆。他于是回头,预料中地看到了三皇子乱蓬蓬头下的狠厉目光。
似毒蛇,又似疯狗,有着随时会扑上来咬人的危机。
不可否认的,秦焱的心漏跳了一拍,但他马上恢复了正常,对着陈初雪的方向一指,满意地看到对方黯淡下去的目光,然后冷哼一声,大步而去。
很快的,这里又只剩下了秦诀一人。他依旧努力地想撑起身子,可是依旧无望。
“诀儿,你受苦了。”陈皇后刚从太尉府赶回来,就见到了这样的秦诀,禁不住泪水涟涟。
她上前把秦诀搂在怀里,不住地说:“是母后没用,是母后没用。”
秦诀呆呆地任她搂了一会儿,才咬牙切齿地道:“是秦焱!是秦焱把儿臣弄成这样的,母后,母后你要替儿臣做主啊!去借兵,去找外祖父,我们杀了他!我们杀了他!”
他忽然不想再说了,因为皇后刚刚在他头顶轻抚的手停下了,长久地停下了,然后才用一种绝望而又无奈的语气道:“算了,诀儿,这事就过去了,啊。”
“过去了?为什么过去了?怎么能过去呢?母后,连你……连你都要抛弃儿臣了吗?母后,儿臣一直不明白,开始说的好好的,过几日就起事的,怎么好好的,人都撤走了呢?这是为什么,难道我们就怕那两万人吗?”
秦诀抓住皇后的手臂,双目通红,满是不甘地问道。
他何时,受过这样的委屈呀!
看到儿子这个样子,皇后也是心痛难忍,她拉住秦诀的手,无奈道:“诀儿,听话,就这样算了啊。你现在尚未起事,有你外祖父在,秦焱没有理由杀你。”
没有理由杀他,可是现在,也跟杀了他差不多了!
秦诀在陈皇后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了,他松开了手,管自己痴痴呆呆地笑了起来。
皇后很是不忍,安慰他道:“诀儿,你放心,你当不成皇帝,他秦焱也没有这个福分!而且,没有母家的支持,他到时候屁都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