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又熬夜看折子了?”长孙玄素来知晓方正清的勤恳,他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耗在批阅公文和在六部间奔波上了。
长孙玄想,方正清不成亲多半是托了当丞相的福,若不然,早就被京城那群恨嫁的千金抢走了。
长孙玄抬手擦去他眼角渗出的一滴泪,指腹温热未褪,方正清问他,“我还没问过你,文业庙中的事,查得怎么样了?”
大理寺处理的案子对写有他二人的木人只字未提,并不是向余笙和慕容安能力不足,而是长孙玄捷足先登,将所有的木人都处理掉了。
方正清默契地没问长孙玄为何要这么做,他脑中总是浮现那日在庙中时,帘后人说的那句话,“命势极盛极衰之人”,心底存有一丝疑惑。
长孙玄将方正清带入怀中,顺势坐在椅子内,方正清便只能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他的鼻息吐在方正清的耳后,又痒又热,“本王尚有疑惑没搞清楚,但本王保证,绝不会做伤害任何人的事情。”
方正清拍了拍他置于自己腰间的手背,算做回应。
烛火燃了一半,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,窗外一簇桂花开得早,沁出几缕幽香,秋天已至。
长孙玄将头埋在方正清肩里,汲取着他身上的温热,笑道:“你身上有股香味。”
方正清深嗅了一口,只闻到长孙玄那具有侵略意味的浓重檀香。
长孙玄伸出舌头舔在他耳廓上,用唇半包裹着他柔软耳垂,嗓音带上了暧昧的气息,“有股奶娃娃的味道。”
一个不止双十的男人,竟被说有奶娃娃的味道,未免过于羞耻,方正清噎了半晌,偏开头躲长孙玄的亲吻。
他低声抗议,“你的嗅觉出了问题。”
长孙玄不依不饶地追上他,亲在他颊边,声音含混着沙哑,但充满怜爱,“别躲,乖一点,让哥哥疼你。”
方正清一窒,不知“哥哥”这称呼是从何处冒出来的。
“再怎么说,本王也比你虚长一些,你乖乖喊本王一声哥哥,本王就饶了你。”
方正清满脸羞红,杏目朦胧地瞥他一眼,眉眼中俱是温柔缱绻,登时令满室生辉,但他决然叫不出这般羞耻的称呼。
长孙玄就是算准了他害羞,觉得他可爱,忍不住想逗着玩。
“就叫一声,好不好?”
方正清敷衍地唤了声,“阿玄。”
长孙玄掐了一把他敏感的腰,道:“不是这个。”
方正清被逗过头了,抿了抿唇,调笑道:“那王爷想听什么?心肝宝贝……甜蜜饯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