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叫我小美,那是我的小名,小美。”
美国人更发不出xi打头的任何音,陆静从手包里拿出一支笔,在餐巾纸上写下shiaoay,递给他道:“就是这么个读音。”
而酒吧的酒保正在他们的桌边招呼,见到陆静拿出的笔低呼道:“哇,我喜欢你的这只笔,笔上装饰的那些钻石值得一辆车的价钱了,我一直想送我女朋友这支笔作为礼物。你不介意的话,可以借我看一下吗?”
陆静大方的将手中的笔递给酒保。而乔治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,兴奋道:“,原来你真的是学钢琴的,你的手指好长,我还没注意到你的双手竟然这么漂亮。”他抬起头,语气诚恳道:“你可以做我的手模吗?我想拍下你的手。”
她笑着摆手:“不行,我可不能出镜。”
“不会让你出镜的,我只要的你手就可以了。”
他说着极为绅士的伸出手掌,陆静将手搭在他的掌心内,他几乎是崇拜的捧着她的双手,像是观赏珍贵的艺术品般,目光细细的扫过她手指的每一寸皮肤。他赞叹:“,你的手真是天生演奏家的手。”
乔治在去机场的路上真心感谢陆静这几天来的陪伴与慷慨,陆静亦真诚的回应道:“当时要不是你,我和我的宝宝会也许真的不会活着了。中国有句谚语叫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,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。”
乔治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接送处望着她,突然笑了一下。他的笑容非常迷人,在太阳下迅速折射出异样的光芒,深邃的眼眸闪动着晶莹的光彩。他说:“,我改变主意了,我不想回内布拉斯加了,我想也许la也值得我留下。bytheway,你知不知道,你真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女人?”
而他真的就没有离开la,亦拒绝了陆静留宿的好意,只道:“等我找到稳定的住处,再来找你。”他伸出手拥抱了她,还在她面颊上留了一个goodbyekiss,然后背着行李飘然而去。
当晚梁希泽就打来电话,语气轻佻而痞气十足的问道:“怎么着?玩出真感情来了?”
陆静正在敷面膜,只道:“我这不方便,回头再说吧。”
只闻得他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吼道:“陆小美!你敢挂我电话试试?”
陆静奇道:“哎,我就纳闷,我为什么不敢挂你的电话?”
她说罢就真的挂了电话,拆了手机电池,拔下电话线和网线,然后美美的洗澡睡觉了。
翌日梁希泽的堂姐梁瑛就上门拜访,还带着给孩子买的玩具。陆静笑着招呼道:“瑛姐,就属你消息最灵通。我把他电话撂了这么点儿事,也值得你忙里抽闲的来一趟?”
梁瑛挑眉道:“瞧你说的,见外了不是?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给希泽来当说客的?说实话,我巴不得你赶紧交个男朋友呢,让我弟彻底死了心,谁叫他做那混账事在先。”
陆静这才松了表情,接过玩具拉着梁瑛坐下:“姐,实不相瞒,就是一个朋友而已,他大惊小怪什么?我听着都烦。都离婚了还想管着我么?生怕我不知道这屋子里的人每天都向他汇报我的行踪。”
梁瑛这才笑道:“我可说句公道话,要不是前一阵你带着孩子跑的无影无踪,谁也不能这么盯着你,这原本也不怪希泽,真是怕你再出事。”
陆静无语,知道自己前段时间带着孩子消失,掀起了巨大的风浪,连他的堂兄梁希跃,和他们共同的朋友旭天这两个大忙人,都为了她赶来美国。
只听梁瑛劝慰道:“你别和他置气较劲,犯不着。有什么话好好说,当初离婚时不是说的挺好的吗?好聚好散,干嘛每次都跟有多大仇恨似的?我现在在la外派,里外还能当个传话儿的,等再过几个月,我工作结束,一回北京,看你俩找谁去。”
陆静这才笑道:“谁也不找,鱼死网破得了。”
“你说你这么个小丫头,”梁瑛叹道:“对别人都温顺大方,怎么就对希泽这么大气性?整天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过日子,你多拧巴啊。”
陆静只是笑着将梁瑛往卧室里带,边走边说道:“瑛姐你逗逗孩子,昨儿我刚教了他们叫姑姑。”
梁瑛被哄的瞬间气短,只笑道:“你和希泽啊,真是天生的冤家。”
当晚梁希泽又打来电话,语气温和了许多,仿佛昨天的争吵没有发生过一般。陆静一点点的和他说了平平安安今天吃了什么,便便了几次,睡了多长时间。他就在电话那头“嗯、嗯”表示正在倾听。
临近通话结束时,陆静才将乔治的事情解释给他,她说,人家就是来la玩的,我就是接待的,他说要来la发展,那我也没法说你别来啊。美国又没有户口户籍,抬腿儿来抬腿儿走。
他没有回应,陆静也沉默,良久才听闻他的叹气。他说:“小美,我昨天看见旭天的太太了。”
陆静惊喜:“真的吗?怎么样?到底是谁家的千金?”
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,声音有了丝许活力:“好像没什么背景,就是个海归,倒真是漂亮,就是气场特别飘,也不爱说话。但是和旭天的气场特别合。俩人往那儿一坐,就能看出是夫妻来。”
陆静呵呵的笑出声来:“气场?你还知道气场?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气场啊?”
也许是听见了她的笑声,他的情绪似乎也放松了好多,他说:“你就是陆小美,独一无二的气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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