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黑暗中一朵灯火亮起,火光不断抖动。
“老郭你叫我来,一定是有啥要紧事儿吧?”
我放下洋火,看着面前的黑三爷。
这回他对我的称呼是“老郭”,终于不是“郭团长”了。
“那些救回去的咋样了?”我问道。
“够呛,被小鬼子糟践得不轻。山里缺药,看他们自己造化了。”
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,打开。
“嚯!”他似乎大感意外。
“弄了些药,能救一个是一个。”我道。
“多谢。”他把包袱包起收进怀内。
“三爷你说得不错,当时咱们应该把鬼子都干掉,有鬼子点了咱们相了。”
“是门口那个守卫吧?”三爷脸色平静地说道。
“对。”我完全不奇怪三爷会想到。
“来逮人了?”三爷问。
“糊弄过去了。”
“小鬼子可没那么好糊弄。”
“还记得咱们怎么处理那些死鬼子的吧?”
我瘫倒在地,大口喘着粗气。
良久,我爬起来,用衣袖擦擦脸上的血迹——再不擦恐怕出去要冻住。
“还成不?”闻讯赶来的黑三爷问道。
“死不了。”我慢慢支起身子。
“赶紧四处搜搜看看还有没鬼子躲着!”黑三爷对身后的几个穿着日军制服的弟兄道,“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插了!”
所有鬼子的尸体都堆在一起。
我突然想起什么。
“把鬼子的衣服全部扒下来带走!”我说道。
“那死人咋整?总不成一把火烧了?”黑三爷问道。
“都弄进去。”
我指指“实验室”里的那个闷罐子房间道。
“那闷罐子是干啥的?”黑三爷看着油灯闪烁的灯火问道。
我从怀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黑三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