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我长叹一口气,眼神扫了一圈还算gān净的卧室,心道,我做的事应当还不算过分。喉咙里gān得难受,我开了卧室的门想出去喝水。
但当我看见客厅的那一瞬间,呆了。
一屋子的男人!
横在沙发上的,躺在地上的,倚在茶几旁边的。横七竖八的倒了六七个男人!将我的小蜗居填得满满的。
我咽了口口水,抖着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&ldo;糙莓&rdo;。顿时觉得一阵眩晕。难不成,昨天,我是把这几个男人一起给办了?
传说中的群p……
我扶住门框,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。定睛一看才将这些男人的面目看清了‐‐竟然全是沈熙然的狐朋狗友们。
这时我稍稍放下了一点心,我知道,我就是醉得再厉害也绝不会上了这些货。但是,脖子上的&ldo;糙莓&rdo;和头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呢?
我正惊疑不定的发呆,忽然听到厨房传来叮叮咚咚的声响。
有人在做饭?
我迟疑了一下,慢慢走了过去。刚到厨房门口,一个人影便转了出来险些撞到我身上。那人连连退了几步,护住手里的粥没有洒出来。看见那人的模样,今晨醒来后我第三度怔然。
&ldo;呃……陈,陈先生,你怎么会在这里?&rdo;
陈尚言先生,与我相亲的那位医生,刀法jg准且家里有福尔马林泡的动物尸体。他上次在走的时候对我说下次联系,但是直到昨天我们都一直没有联系。
今天,在我醉酒后的今天,我竟然与对方直接联系到家里来了。
什么状况!
他眼下有一圈青黑,看来昨晚没休息好。他护着粥,将它放到了桌子上,羞涩的一笑:&ldo;昨天你喝了酒兴许不大记得了,是你打电话让我过来的。&rdo;
&ldo;我?&rdo;
我又呆了呆,连忙摸索自己一身酒臭的衣服口袋,掏出手机来一看,最后一通电话果然是我打给陈尚言的。我揉了揉额头:&ldo;嗯,好吧,不好意思,昨天我确实是喝得太多了一点,没想到……&rdo;会麻烦到你。
我话还没说完,那边已经接了过去:&ldo;我也没想到。&rdo;他羞赫的恼了恼头,&ldo;没想到你会酒后吐真言,更没想到你对我已经,呵呵,夕夕,我现在还感觉我在梦中。&rdo;
夕夕……
我觉得我比他更像是在梦中。
他没瞅见我已经被吓得神游天外的表qg,自顾自的独白着:&ldo;其实夕夕你不知道,自从上次分开之后,我就一直在想你说的话,你说得没错,应该很少有女孩子能接受得了我那样的生活习惯,所以我就一直qiáng迫着自己改掉这些习惯。现在我出门已经不带手术刀了,昨天接到你电话时,我正好将家里面最后一具动物尸体捐赠出去。我一直不敢联系你,是害怕……害怕我还不能做得好。&rdo;
他的脸越说越红:&ldo;结果,结果没想到夕夕你对我也抱有这样的心意。&rdo;
&ldo;不……&rdo;我只是喝醉了。我这话还没说出口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倒抽气的声音。我揉着跳得越发欢快的青筋转过去,但见王大猫浮肿着一双眼,倚在墙上满脸惊诧:
&ldo;还真有不要命的敢和何夕谈恋爱!我以为是昨儿个做梦呢!&rdo;
我暗自捏了捏拳头。
&ldo;先生,昨晚何夕喝醉了,她说得话当不得真的!而且,她这么彪悍的一女人,不,这么一个男人,你,慎重啊!&rdo;
我又暗自磨了磨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