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子君忍不住还要抽他,被萧砚一把拦住。
“你放开我,自己这样就算了,还带着弟弟,你看看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!”萧子君冲着萧砚道。
“你消消气,现在打他有用吗?”萧砚道,他也没有想到沈泽修会走上这条路,自从他带着傅兴进门的那一刻他就成了两家人的希望,这要是被家里二老知道不知道怎么伤心。
“对,姐你消消气,消消气。”白译安抚道。
“沈泽修,我告诉你,你想霍霍谁我不管,但是小一我不准,没有人能强迫他做任何事。”萧子君看着被萧砚挡住半边身子的人恨声道,突然毫无预兆就落了泪,看向一旁病床上的少年。
傅老叹了口气,看她这样明显是误会了,出声道:“两个孩子是自愿的,在此之前小一一直不愿意分开。”
傅老的突然出声让人意想不到,傅兴看向父亲,直到现在他都接受不了,回忆之前对俩人之间感到怪异的种种,原来并不是无迹可寻。
“爸,你早就知道?”
“也没有多早,就前阵子,我试图让俩人分开已经晚了。”傅老看向古一,此时他想只要人醒来就行,其余的都抵不过活着重要。
“傅叔,我……”萧子君愧疚的说不出话来。
傅老摇摇头,“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,只想小一能醒来,可是……”
“现在这种医学没有办法解释的沉睡要做好最坏的打算,也许是一个月、三个月,或者是一年、三年,接下来是没有底线的等待。你们还是个孩子,这些做不得数,阿泽还是回学校吧,回归你原来的生活。”傅老颤着声音道。
“当初我和您承诺过一辈子。”沈泽修那双黑沉的眼看向傅老,“这辈子我就要他,不论多久我都等。”
“你说的都不算,我会等小一的答案!”萧子君说完这一句就不再看他。
沈老爷子全程沉默,只有眼神落在古一的身上。
沈泽修知道因为特殊时期大家都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,古一的昏迷不醒牵扯着他们大半的情绪,这就算过了明路,以他们对古一的疼惜,以后也不会有人责怪他,对的,他坚信古一会醒来。
夜晚留下来陪床的是沈泽修和傅兴,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床,傅兴宿在办公室,沈泽修在给古一做完全身按摩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握起他的手轻抚在脸颊上,红肿的脸面还带着烫意。
“你要是知道了会心疼吗?”
病房里没有人回答他。
“现在你不用怕了,快点醒来好不好,古一!”
古一在哪呢,他回到了另一个时空,仿佛一个幽灵体一般飘荡在酒气熏天的出租屋,看着瘦弱的小古一早起给古家成做饭,饿着肚子出门游荡在街上,低着头做起了拾荒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