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他习惯性的把手放在肚子上,是保护也是挽留。
裴燿亲吻着余安的额头,安抚道:“我朋友的介绍应该没问题,他妻子当初的情况比你眼中,医院说孩子保不住了,被这个中医用中药救回来了。”
余安问:“这么神奇?”
“传承几千年的文化,”裴燿将余安的耳发撩至耳后,“我觉得比西医靠谱。”
至少从目前来看,余安的月份不足不能做b超,医院都是跟这结果来看症状,其他数据没问题就像两眼一抹黑一样,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。
路程有点远,下高速后又开了四十分钟进入山野小路,一阵盘山才停在一个木屋小院跟前。
竹篱围起来的院子,架着竹筐和竹篮,清新的空气中流淌着发苦的药味,初闻苦涩,闻久之后倒有几分甘甜。紫色的牵牛花顺着竹竿往上,覆盖了大半的房屋,在这僻静的乡野间看上去颇有雅致。
旁边几亩地种着像枯草一样的东西,一个老头蹲在地上仔细浇水,后背被汗水打湿了大片,瘦骨嶙峋,头发花白。
“邱老。”裴燿站在竹篱外开口,“晚辈裴燿,妻子怀孕情况危险,特来拜访。”
余安站在裴燿身旁,看着那个背影,也礼貌地叫了一句:“邱老好。”
老头没出声,继续摆弄草药。
裴燿没有催促,扶着余安帮他省力,夫夫二人就这么站在门口静候。
所幸阴天,天空飘着小雨,带着土腥的风吹在身上还有几分凉意。
裴燿担心余安着凉,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。
医生说过余安不能久站,裴燿等了一会儿又想开口,被余安制止。
裴燿眉心微蹙,看向余安。
余安笑了一下,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,无声说:我没事。
大约过了十五分钟,老头折腾完草药慢吞吞地站起来,活动了一下筋骨,揉着酸疼的腰。
“裴燿是吧?”老头提着水壶走过来开门。
裴燿点头说是。
老头扫了一眼脸色青白的余安,嗤笑一声,“身体这么差还敢怀孕,真不怕死的?”
裴燿脸色骤变,alpha的凌厉收都收不住:“邱老,请您……”
余安一把握住裴燿的手,出声打断他的话:“邱老您说的是。”
alpha神色冷冽,下颌线紧绷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