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一个刑侦人员的职业习惯,他基本能把过眼的东西记个大概。
比如他们来的时候,小少爷脚上这双价值五位数的童鞋光洁如新,大概率是第一次穿。
有钱人家的生活果然超出他这种平民的想象,小少爷的一双鞋,抵他好几个月的工资。
可是少爷的鞋怎么会任凭它踩在泥污里?
即使他不是个小少爷,哪怕是普通暴发户,也不会喜欢去南城的泥泞里踩。
加之最近京城艳阳高照,只有南城下了一场暴雨,别处是不可能踩到这种煤渣的。
此时的冯骁心里已经警铃大作,可他随即又意识到一个问题。
他们三个孩子,最大的黑虎十六岁,最小的小少爷只有六岁。
哪怕他们可疑,但三个未成年的孩子,还有两个是儿童,他们能做什么?
而且现在的孩子主意都大的很,即使他问了,小崽子们会说吗?
他面对的不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,而是三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子。
哪怕是眼前这个刺儿头,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搂着枕头,他也不可能用审犯人的手段来对付他们。
冯骁决定不声张,至少先观察一下他们想干什么再说吧!
便恢复了轻松的状态,抖着腿回答黑虎的问题:“哟?你对这个还感兴趣呢?不怕我和你说了吓的半夜睡不着觉?尸检结果是出来了,但小孩子少打听,小心半夜做噩梦。咱先说好了,最近我可是要天天加班儿的,你吓哭了可没人哄你。”
黑虎觉得自己就是多余和他说话,没好气的扭过头去闭上了眼睛。
这边初云开回到初家后就一直睡,半夜连个厕所都没上,直到第二天一早被憋醒才急急忙忙跑进了卫生间。
由于动静折腾的不小,把凌天纵也给吵醒了,这算是有史以来小笨蛋难得的早起次数。
尿完还是一副未开机的状态,趴回床上企图再睡个回笼觉。
凌天纵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玫瑰花挂钟,一边起床一边沉声说道:“别睡了,今天周一,该消假了。”
初云开翻身打了个哈欠,磨叽着起床洗漱,洗着洗着这个崽又再次断片儿打起了瞌睡。
凌天纵给他算了一下,从昨天不到七点睡到了今天的七点,足足十二个小时。
一般人还真没有这样的睡眠状态,也是让人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