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我和西施的注意力,都在目标,我眼前这个少说也有3oo斤中的大胖子身上呢,无暇顾及其他。
暂时没事做的范蠡和虫子,当然早已通过气场的变化,感觉到了逐渐逼近的威胁。可虫子不屑于说,范蠡也在盘算着怎样“合理”的脱身,因此,竟然没有一个“人”提醒我。
就在这个大胖子红着脸拿出钱包,准备交给我的时候,我的左手突然将他一把推开,然后,我那两条不受我控制的腿,开始向最近的一处房子的外墙飞快跑去。
我再笨,也知道生了突然状况,索性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旁观者,看他们三个怎么折腾。
可我奔去的方向,明明是条死路!
难不成,他们要带着我的肉身,穿墙而过?
我正在纳闷,范蠡喊了一声:“小施,看你的了!”
我的突然右手抬了起来,催枯戒居然露了出来,上面的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,闪闪光。这只被借用了的右手,先是在我俯身前冲的时候,用戒指在地面上轻轻划了一道;然后又在我冲到墙前“死角”的时候,把戒指扣了上去。
轰隆隆,在地面突然塌陷的同时,我眼前的这栋小高层,也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,直接砸向我和便衣们所在的这片区域。
尘土飞扬,惊叫声四起!
我没时间去考虑别人的死活,只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……
砰砰砰,哗啦啦的声音,在我的头顶上方不断响起,却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落在我的身上,我好奇地睁开眼睛,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。
“别瞧了,我们在地下,砖石瓦块下面呢。为了不让你迷到、呛到,老范将你的视、嗅、色、香都封了起来,现在你的眼睛和鼻子,就是一摆设!”西施笑了笑,随即又说,“实在不好意思啊,我破坏了你们都城的美好形象!”
“我的身体……没什么事吧?”我没觉身体有什么异样,以为自己同时失去了知觉。
“你的身体?我们三个可以在里面呢,怎么可能让他受到伤害”,虫子也学着哼了一下,然后继续说道:“范蠡你个老妖怪,收藏的宝贝不错么,原本那么小的一个鬼笼,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么大了,把这个臭小子的身体,护得严严实实的!这个小手链,也蛮不错,这种情况下,都没把他憋死,哈哈!”
“在长江底下压了好几千年,不收刮点好东西,我怎么对得起遭的这份罪?”范蠡笑了。
“有这么个大美女日日夜夜的陪着你,而且是数千年,神仙都不换啊,你还说是遭罪?”虫子出咯咯的笑声,听起来有点瘆得慌。
“是啊”,范蠡也有些感慨,“当年的那个术士虽然心狠手辣,但也把小施和我熔铸在了一起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什么?你就不要我这个老太婆了?”西施不乐意了,“要不是你非要逞能去救邻村的那个小美女,我们能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?”
“都是些陈年往事了,还提它们做什么?”范蠡叹了一口气,“我怎么想到,勾践到死都不肯放过我们,还找了一个那么恐怖的煞星!结果把你也连累了,想转世投个胎都不行!”
“唉!”西施和虫子一起叹气,“投胎?没指望喽!”
“我说各位上仙,能先打断一下么?”我可不想让自己成为山东蓝翔的下一个广告主题,“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?在上面的人现我们之前!”
“你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?”虫子笑了,“这地方多好啊,没人来打扰,也不必担心谁来找你要住宿费!你实在不想听我们聊天,可以先睡会儿,等天亮了我们再叫你!”
“你说的轻松,我哪能睡得着啊?现在上面,指不定有多少警察、消防员正往这边聚集呢。等他们把现场清理完了,我们就没办法混出去了!”
“干嘛要混出去?”西施不乐意了,“以我们三个的能力,真想从这里走出去的话,有谁能够拦得住?”
“好啦,你们别逗他了”,范蠡的话语中透着无奈,“我们不是不想出去,只是上面压的东西太多了,而要想不声不响地离开,就只能一点点地往外挪,急不来的!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们现在在动?,可是我什么我没有感觉到?”
“废话,如果你这种笨蛋都能感觉得到的话,那上面的东西,还不得噼里啪啦往下掉啊!”这个死虫子,一点都不给我这个“主人”面子。
另外,这个死范蠡,肯定不只封住了我眼睛和鼻子的功能,否则,我的手、脚、脸,怎么什么也都感觉不到?当我在废墟地下挪动的时候,难道什么都不会碰到么?这也太荒谬了吧!
我哪里知道,此时带着我往外蠕动的,却是那个已经“严重变形”的鬼笼。因为它有很好的韧性和扩展能力,范蠡正催动着它,一边顶着上面的压力,一边随着我的移动,把挡在“路上”的东西,小心翼翼地挪转、“填充”到我刚刚腾出来的空间中。这种精细活,也只有修行了上千年的范蠡能做得出来!
另外,由于我的身体,完全被鬼笼的“软皮”裹住了,它又有那么强的“卸力”功能,我自然没办法感觉到它的存在了。
我正想活动一下胳膊腿,却迎来了范蠡的一声怒喝:“小子,你别给我捣乱!现在,你的身体,只能由我一个人进行控制。否则,出了岔子,你可得自己收拾!”
好吧,你们都欺负我,那我睡觉就是了!
刚刚经历过四十多天的睡眠不足,想睡个大头觉的话,不要太容易!
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躺在了一个窗明几净的地方。一开始,我还以为自己是躺在一个高级酒店的房间里,可等我坐起来后才现,这里居然是一处民宅,还是栋别墅!
不用说,对这所房子而言,我是不请自来、反客为主的了。
这三个家伙,枉我称他们一声“上仙”,做起不靠谱的事来,比叛逆期的我还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不过,看在昨天一夜好梦的份上,这次,我就不跟这群老小孩计较了。
“对了,现在几点了?”窗帘很厚实,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,手机也不知道被他们放在什么地方,于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