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了这一天的事,江心也没有胃口吃晚饭,只在床上眯了一会儿。
一时,只觉口干舌燥的,便起身去厨房取水喝。
喝了几口,虽觉得好了些,却咳了起来,咳了半天才缓过来。
这时,突听屋外有人问:“你没事吧。”
江心吓得倒吸一口凉气,回头见是桑谷,便说道:
“你们这些走路脚不沾地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。怎么,你是不是就喜欢不经别人同意就闯进别人家里?”
说着也不理他,边咳边往茶壶里灌水。
桑谷回了一声:“是。”便进去夺过茶壶把水都倒掉。
江心见状,有气无力骂道:“你有毛病吧。”说着又咳了几声。
桑谷伸出两三个手指去碰了下江心额头,江心慌忙拍掉他的手,惊道:“干嘛?你能走了么?没精神搭理你。”
桑谷道:“你发烧了,再喝这冰凉的井水,小心得肺痨。”
江心冷笑一声道:“你才得肺痨。”
桑谷道:“我给你烧。”
江心道:“你到底想干嘛?也管得太宽了吧,你不要有什么误会,我今天就是利用你气江岸。”
桑谷道:“我知道。”
江心道:“你真的是个怪胎。大半夜的,你可以走了,不要毁我名声,我自己会烧。”
桑谷道:“你不会,你也不在乎什么名声。烧好我就走,你要是不怕烟,就待着,随你。”
江心听了,气道:“你要是不会讲话,确实就应该装哑巴。”
桑谷道:“不是我不会讲话,是别人不爱听,这确实是我时常装哑巴的原因。”
江心听了,苦笑道:“你现在话倒是挺多,也没见一句好听的。
“怎么,把这些年的毒话都拿来气我?”说完,气得手一甩回屋去了。
桑谷便生火烧了锅沸水,打了一壶拎过去敲开门,说:“好了。我去让他们抓药给你。”
江心接了水,无奈叹了口气,道:“不用了,你是做事一点也不讲避讳的嘛?”
桑谷道:“你掉井里,井水很凉,不治,真会得??”
江心气道:“肺痨、肺痨,不用你说,关你什么事?你不是只会杀人嘛?
“要不把我杀了,免得我得肺痨不得好死,好不好?算你积德行善。怎么,不杀?怪胎。”说完“啪”地一声把门甩上。
一会桑谷又敲了敲门,道:“那你多盖些被子,捂出汗会好些,明天再找他们看。”
江心里面喊:“滚。”
次日大早,江心起来,身上没那么重了,只觉饥肠辘辘的,便要去做些吃的。
往外瞧了一眼,见桑谷就躺在石阶梯上睡着,又长叹了口气,来叫了他几声。
那桑谷却道:“我没睡。”
江心道:“你到底怎么想的,不硌得慌?就这么躺一晚?”
桑谷只应了一声:“恩。”
江心道:“你打算躺多久?”
桑谷回道:“看心情。”
正说着,陈雪来了,远远便喊:“江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