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许多郞儿和裴南湛一样都惊讶的从席上站起来了,因此裴南湛这番举动倒还不算突兀。
陈知韵从马上摔下来后,就坐在了原地了。孟骄早就骑马赶往陈知韵身旁,他下马想要扶起陈知韵,被阿兄拦下了
“世子爷,还是我来吧。”陈逾瑾伸出手拦住了孟骄,在确定孟骄不会去扶灿灿后,他自个蹲下身子问灿灿,“可有伤到哪里?”
兄妹二人对视一眼,谁肚子里那点小心思双方都一清二楚。
陈知韵摇头,手捂着膝盖,“就是点皮外伤,不碍事。”
“怎么能不碍事呢!你一个姑娘家从马背上摔下来,万一骨折了怎么办!就算皮外伤,留疤了可如何是好!不行,得太找个太医来看看。”
阿兄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,搀扶着陈知韵起来,顺口说了一句,“又是马,我们兄妹俩是不是和马有仇。”
在马背上驰骋高傲的世子爷,此刻那张冰冷的脸变得柔和。他解下自己腰间上的玉牌递给内侍,“去传太医。”
“失陪了。”陈逾瑾语气冷淡的对孟骄说道。
兄妹二人由内侍引去太医处,皇家举办活动都会有太医跟随,以防突发意外情况。
“阿兄你这演得也太过了吧?”路上陈知韵忍不住小声和他吐槽。
陈逾瑾环顾四周,内侍都与他们保持了一定距离。在确定他们之间的谈话不会被听到后,他方才说道:“正常姑娘从马上摔下来都要找太医,况且你是没瞧着刚才那架势,把我吓得够呛。”
“我是没瞧着这架势,但是我被那马震下来了。说实话,那马撞上来的时候,我脑袋有些晕沉,手上的球杆就顺势扔出去了。”陈知韵揉了揉太阳穴,最后那一球全靠她平时习惯用暗器。
顺手而已。
斯,就是手有些生疼。本来旧伤未好,马场上又紧握缰绳,直接伤势加重。
太医得出的结论也是如此,除此之外,陈知韵右脚膝盖略微磨破了点皮。太医开了些药膏,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。
太医一走,便有内侍过来告诉兄妹二人,官家有请。
兄妹二人没有想到官家竟然要见他们,陈知韵跟着内侍出来,孟骄刚好就在门口。陈知韵只是略微行个礼便离开了,没有和他交谈。
……
嘉平帝许久未曾瞧过这么精彩的马球赛了,自从前几年他身子大不如从前后,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马球。忆往昔年幼之时,他也是跟随父皇征战过的好儿郎。
“刚才你说那是谁家的孩子?”嘉平帝再问了一次孔公公。
孔公公这次补充了更全面些,“刚调京的大理寺少卿陈大人的儿女,宋老将军的外孙外孙女。”
“原来是宋爱卿家的呀,好好好。”嘉平帝一连说了三个好,当着众人的面夸奖道,“宋家的孩子好呀。”
孔公公笑着迎合嘉平帝,“官家说好,那肯定是顶顶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