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谢如婳,听到这话则气恼的瞪大了眼,百里溟这个疯子,是他自己允诺了叶如月向她磕头的,可转脸却要她给叶如月解毒,这算怎么回事!
最重要的是,为什么是她!
连看叶如月磕头都没心情了,谢如婳咬牙道:“王爷真是太看得起妾身了,府里又不是穷到连个大夫都请不起,何必劳动妾身来做这种事。”
百里溟道:“王妃生为当家主母,连这点小事都处置不好,还要本王亲自出手,难道不该自行请罪?”
该死的百里溟,他一定是故意的,一定是!
谢如婳咬得银牙都要断了,看向百里溟的目光几欲喷火,却只能看着百里溟大笑离开。
他一走,头也磕完了,按说这场闹剧也该散场了才是。
可谢如婳还是低估了叶如月的厚脸皮,她磕完头后,竟然装虚弱的摊在椅子里,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,就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。
这是想做什么?
谢如婳烦躁道:“你有完没完,不过让你磕几个头而已,没要你的命,至于这样要死要活的吗?”
叶如月得意的昂了昂下巴:“瞧您这话说的,没听见方才王爷说要王妃亲自为妾身解毒吗?怎么,王妃这么不情愿,难道想违抗王爷的指令?”
这个蠢女人该不会是以为百里溟要她为她解毒,是指望她伺候她吧?
“不就是解毒吗?”
谢如婳冷笑一声,让素香准备好纸笔,刷刷两下就写了一张药方,丢在叶如月面前:“药方给你了,自己按时吃药,半个月毒就差不多能解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王爷的意思,似乎是想王爷亲自照料妾身到痊愈呢。”
这么好一个磋磨谢如婳的机会,叶如月可不想白白错过。
“是么?”谢如婳的眼神幽幽看过来:“月夫人所说的照料,难不成是想让本妃给你端茶倒水,伺候着你煎药喝药的意思?”
叶如月的确是这么想来着,便昂了昂头,没有说话。
谢如婳大笑了句:“笑话,这世上,还没人敢指使本妃做这些,是谁给你的胆子,如此大言不惭的敢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!”
这样张狂的谢如婳是叶如月所没见过的,一时有些发怯:“王妃也别怪罪,这都是王爷的意思……”
百里溟可没让她拿着鸡毛当令箭。
“行啊,王爷的意思,本妃领了,不过本妃煎的药,你敢喝吗?”
只这一句轻飘飘的,加上谢如婳刻意流露的意味深长,叶如月想起她的银针,立刻如赘冰窖。
“不,不,不用劳烦王妃了,妾身得罪了,这就走,就走。”
说完,也不管自己姿态如何狼狈,连告退都来不及,就忙不迭的带着药方走了。
呵,贪生怕死。
谢如婳冷哼了声,捏了捏眉心,被这乌七八糟的事弄得心情郁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