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这一招竟然是自己用过的,谢如婳就堵心,这个百里溟还真是小心眼,一针一毫都要报复。
磨墨是吧?既然他非要与自己杠上,自己也就不跟他客气了!
这墨她倒是动手磨了,却因为动作弧度太大,墨汁溅得到处都是,百里溟本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长衫,在她的“不小心”之下,白衣很快成了泼墨点点。
“谢如婳!”百里溟终于忍不了气恼的吼了句。
“在呢,王爷还有何吩咐?”
谢如婳俏皮的说。
百里溟凉凉一笑,突然眼疾手快的舞动手中的狼毫,眨眼间谢如婳的面上就多了许多黑墨笔画。
看着花猫似的谢如婳,百里溟心里的郁气总算平衡了许多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百里溟!”谢如婳发现他的恶作剧,怒上心头,正要抢笔报复,百里溟却一闪身躲开了。
那速度快得,哪里是需要人背来书房的摸样,谢如婳自知上当,愈发气愤。
两人你追我赶的玩闹了好一阵,谢如婳实在没力气了,便停下来趴在书案上休息。
百里溟见她累了,也不打扰,随手拿过一本书,自顾看了起来。
气氛渐渐和睦,等百里溟再抬眼的时候,就见谢如婳已经趴在案上睡着了。
“你啊你,若能早点服个软,我还能真的磋磨你不成?这个倔强的性子,也不知道随了谁。”
百里溟叹了一句,面色分外的柔和,哪还有方才和谢如婳犟到底的气势,他慢慢走过去,将人抱起来,往谢如婳所住的菱香园而去。
书房离菱香园还有些距离,百里溟抱着人步履稳重,对他来说谢如婳的重量根本不算什么,随随便便就能将她弄去院子。
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,睡着的谢如婳是如此的不老实,先是梦游般的往他怀里钻着,百里溟以为她醒了,问了一句,结果发现她仍旧闭着眼睛。
那就让她钻吧,可没一会儿,谢如婳又在他身上这儿动一下,那儿戳一下的,轻浮得比他还像个登徒浪子,百里溟的面色渐渐就变了。
特别是,风扬和暗卫都在跟着他的情况下,被谢如婳这么堂而皇之的动手动脚,衣裳都乱了,百里溟只觉莫名窘迫。
等他抱着人回到菱香园后,又迎来素香惊愕中还带着点欣喜的目光,加上春花秋月以为他要宿在这儿,殷切的给他铺被子,他是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随后一想,这儿可是他的王府,怀里的人可是他名正言顺的妻,连下人都理所应当的觉得他会在这儿睡,他为什么不能住在这?
于是不同于上次的半威胁半强迫,这一晚,百里溟心安理得的在菱香园宿了。
这一次,谢如婳就没有那么幸运了,因为睡得早了些所以也起得早,百里溟还没来得及去上朝,可想而知一觉醒来见自己床、上躺着个大活人,她会有多震惊!
“啊,你为什么会睡在我房里!”
这么大的声音,以百里溟的警觉自然被惊醒了,他懒懒抬了抬眼,见谢如婳戒备的缩在床角,嗤笑道:“不是王妃你亲自相邀,请本王到你的榻上与你同枕而眠的吗?王妃忘了?”
怎么可能!谢如婳对此完全没有记忆!
“你胡说,我根本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