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坷听了,立刻清醒过来,跃身上马,疾驰而去。没过多久,他就返回了,还未下马就在马上激动地喊道:“恭喜公子,这一关已经顺利过关。”
话音刚落,现场的人群爆发出了阵阵欢呼声。待欢呼声平息后,马儿已经停在众人前方十步远的地方。轻轻一勒缰绳,马儿立即双腿离地站立起来。
陈铭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赞叹道:“好厉害的骑术啊!”
“哪里哪里,这只是雕虫小技,当不起公子的夸奖。接下来的题目就在这儿了。”
郑坷客气了一下,已经下了马,手中递上一个贴着火漆密封的信封。
他有点忐忑,请郑清帮他打开信封,取出里面的信纸,却看见纸上醒目地写着一个隶书大字:“礼”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大家都感到困惑。
陈铭看了看郑清,郑清也同样困惑,他有些疑惑地说:“应该不会是要公子的聘礼吧,这类事情都是按照惯例进行的,照规矩办就行。”
“要说是为了讨论儒家的‘礼’似乎也不太可能,毕竟这不是科举考试啊。”
陈铭沉思了一会儿,突然笑了起来:“我明白了,有贵兄,麻烦你再辛苦一趟,去船上把那个‘三转一响’搬过来!”
“另外,劳烦大管家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人,还要准备好车辆和马匹……”
郑清立刻答应下来,并马上让郑坷调派了四位强壮的护院,他们急匆匆地跟着王有贵赶往码头方向。
一切安排妥当后,郑清便带着陈铭重新回到郑家府邸,回到了“锦箨苑”。
苑内的花厅里,郑沛已经带着家中的一些男性长辈在此饮茶闲聊。见到陈铭到来,大家都不禁一笑。
“这小子脑袋瓜里尽是些鬼主意,这一关‘射术’,我还以为他通不过呢……”
说话的是左侧一个胖乎乎的人物,看起来有点像后世着名的演员达叔。
“人家这是施展霸道手段,虽然有些不太光彩!”
旁边的黑脸大汉放下茶杯称赞道,言语间对他颇有些赞赏。
“其实这些都是小事,这小子真正值得称道的是他的经营管理之道,乍一看像是异想天开,仔细琢磨却发现是在正道上稳步前行。”
一位留着美丽胡须的英俊男子沉思后说道。
家主郑沛则坐在堂上,嘴角含笑,捋着美须,却没有开口。
陈铭越发觉得自己就像是后世那些综艺节目里参加选秀的选手,眼前坐着的全是各领域的嘉宾。
还好现在屋子里还亮着灯,没人熄灭!
他向在场的长辈们一一鞠躬问候,一圈下来不禁头皮发麻,心想以后如果这门婚事成了,这么多称呼该怎么记清楚?
当下不敢随便插话,他在下座找个相对拘谨的位置坐下,品着茶静静地装出一副美男子的样子……
大约过去了三柱香的时间,外面传来了车马的声音。
只看见在王有贵的指挥下,一群仆人抬着大小不同的四个大箱子陆续进入厅内。
见箱子被抬进来,大厅里的众人都流露出惊讶和期待的表情,纷纷停下交谈。
陈铭见状知道轮到自己出场了,于是整理了一下衣冠,镇定自若地走了出来。
“承蒙各位尊长厚爱,小子侥幸能够通过前三关考验,匆忙赶来,准备了几份薄礼,还请大家笑纳。”
说完,他也顾不得客套,立即指示王有贵打开一个大木箱。
木箱打开后,现出一个类似床的物件,上面还有一个巨大的木质轮子。
“奇怪,这玩意儿跟织布机有些相似……不对,这纺锤怎么是竖着的?”
先前那位留美髯的帅哥审视着眼前的机器说道。。。
没错!这个就是织机,不过跟普通的不一样,它把纺锤从躺着改成了竖着,这样一来就能同时带动八个纱锭,效率提升了好几倍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