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看着他,脸上无波无澜:“表兄来不是想让我伺候吗?等睡过之后,表兄便可放我安心养病了吗?”
谢羡予太阳穴突突的跳,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。
婉若继续去解肚兜的衣带,刚要抽掉后背细细的系带,却被他猛的攥住手腕,他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她手腕掐碎。
可她连疼也不喊一句,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他冷笑:“你说你对林晗清清白白,如今却为了他和我作对?”
婉若冷冷的道:“我如何敢和表兄作对?我已经是你的人,很快人人皆知我爬了你的床,是个不知廉耻的贱货,别说林晗,天下男人都会对我鄙夷唾弃,除了表兄,还有谁愿意收容我呢?”
她扯了扯唇角,不知是笑还是讽刺:“我自是感念万分的。”
谢羡予的脸色更难看了,盯着她:“许婉若!”
“你还睡不睡?”她已经不耐烦应付了。
他恼火的道:“你要的我哪一件事没满足你?要是你安安分分和那个姓林的保持距离,我也不至于为难你,婉若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算计什么。”
他盯着她:“有一句话你说对了,这世上除了我,没人敢收容你。”
婉若面色一僵。
他松开了她的手,冷声道:“你歇着吧。”
然后转身离去。
婉若紧抿着唇,面色苍白,谢羡予的话,如同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!
不,她绝不要留在这里。
接下来几日,谢羡予再没来找过她,只是翠竹每天来问候她,还给她送些补药。
婉若一直怏怏的,闷在小院里哪儿也没去。
一晃数日过去,京城又热闹了起来,春闱放榜,有人欢喜有人忧,报喜的鞭炮声都整日没停过。
婉若之前心心念念的盼着这一日,如今听着这热闹,却觉得黯然。
次日,素月好歹劝着婉若出了门。
“姑娘总闷在府里也不像话,出来走走散散心才好,不然总这样怏怏的,还有什么意思呢?”
婉若神色淡淡的:“本来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只是她还得买药材给祁哥儿做药丸,不得不出府来亲自采买,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她都得亲力亲为。
可才要走进一家她生药铺,却突然听到一个急切的喊声:“许姑娘!”
婉若怔怔的回头:“林晗?”
林晗慌忙上前,神色紧张:“我,我等了姑娘两日了,我想着姑娘之前说过常来这家药铺,所以才来等着,我,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婉若不想面对他,冷淡的摇头:“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林晗却拦住她的路,坚持的道:“你若是不听我说,我是不会离开京城的!”
婉若抿了抿唇,到底还是想善终,左右看一眼人群里没有人注意,这才走到了旁边的小巷里。
“林公子,你有什么事?”
林晗咽了咽口水,终于还是开口:“我考上进士了,许姑娘,我,我想求娶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