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打开的时候,萧纾清还以为是贺泓渊回来了,没想到来人是萧婻清,她变了脸色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萧婻清笑笑,把门上了锁,萧纾清如临大敌一样看着自己这个姐姐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居然有些发怵。
难不成是装病,真的把自己装出病了?
萧婻清不清楚萧纾清这心理活动,笑眯眯地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“妈说你回家养病,什么病啊?”
“逛商场吃到不新鲜的三文鱼,怎么了?”萧纾清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两姐妹都清楚想聊的根本不是这件事,不过是‘默契’地绕弯子,贺泓渊在门外敲门。
“纾清,你怎么锁门了?”
萧婻清看了一眼萧纾清,冲门外喊:“我跟纾清聊点事,妹夫,你等会儿再来吧。”
贺泓渊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,这姐妹俩不是互相看不上,怎么还能坐在一起聊天?
他是独生子,可真不懂。
不过想起家里那个野种,他一股无名火又上来了。
骄傲如贺泓渊,才不会承认贺颜谦是他弟弟。
“姐,你别跟我说,是为了郑淑讨公道吧?”萧纾清试图拿回主动权,直奔主题。
“你打人家,是觉得自己很有理?”萧婻清嗤笑,“脸都肿了,还没消呢。”
萧纾清哈哈大笑,接着恶狠狠地盯着萧婻清,“换成别人,我也一样,只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萧婻清,郑淑是你派来的吗?”
“天地良心,我压根不知道这件事。”萧婻清对答如流,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破绽。
萧纾清没有任何证据,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推测。
可是她就是觉得,萧婻清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。
“不过息事宁人,不像你的作风啊。”
萧婻清轻蔑的话语让萧纾清觉得自己颜面扫地,是啊,如果按照自己以前的性格,怎么都得闹翻天,说不定郑淑的脸都给撕破相了。
可是现在不一样了,居然只能忍着。
“我还以为你多心疼你的朋友,怎么,激将法,试探我?以为我会上你的当?郑淑那个小绿茶,我下次绝不会给她在泓渊面前卖惨的机会。”
这话听了让萧婻清觉得想笑,曾几何时那么高傲的萧纾清,居然还学会分析利弊了。
只是这打落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的苦,也只有她本人知道。
“萧婻清你别以为你搭上池柏风就高枕无忧了,他一时新鲜,你能保证嫁进池家?”萧纾清滔滔不绝,用过来人的姿态教育自己的便宜姐姐,“我劝你务实一点,趁着还年轻早点找个合适你身份的,池柏风跟你不是一个阶层,也别妄想着通过婚姻改变命运了。”
如果是上辈子的萧婻清,听了这些话肯定会更加唯唯诺诺。
可是不一样,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况且萧纾清现在于她来说,像是个跳梁小丑。
“我呢从来没想过靠抱大腿,可是没办法,就是抱上了。”萧婻清起身,走到门口,“萧纾清,你还是想想怎么拴住你的老公吧,别天天往我头上扣锅,再这样下去,我就不是这么温和的处理方式了。”
萧纾清还在装虚弱,自然不能冲过来,只能气得把手边的枕头都扔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