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的头被打偏了去,她眼里怒火烧起,哭吼道,“你放肆,你竟敢打我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下巴被卫清晏捏住。
卫清晏脸上带了点怒意,“我是何样,轮不到你评论,时煜是何样,更由不得你妄言。
你嫁给了时明熙,竟还敢妄想我的男人,打你都是轻的,再有下次……”
她眼里寒芒冷厉,“拔了你的舌头。”
谢氏勾搭时煜不成,竟敢当着时煜的面说这些,可见,她并未将时煜这个王爷放在眼里。
看东宫这一对夫妇对时煜的态度,就知道这三年时煜忍了多少委屈。
若是从前,谁敢对容王殿下这般不敬?
且,她虽不在意自己这一身的伤疤,但这伤疤因何而来?
谢氏一个深居后宫,受万民供奉,却对百姓毫无贡献的人,有何资格嫌弃她?
惊蛰这次出奇的灵光,在卫清晏松开谢氏下巴的第一时间,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,递到了卫清晏面前。
让她擦擦手。
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,敢打她。
一个低贱的护卫都敢嫌弃她。
谢氏又羞又恨,一张脸涨得通红,被打的那半边脸则是肿的老高。
她气道,“你这个男不男,女不女的怪物,连太后都嫌弃你这副模样。
这宫里的阉人都比你强,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……”
“啪。”又是一巴掌。
这次是时煜打的,他眼含杀意,“来人,谢氏冲撞本王,不敬婶母,掌嘴三十。”
“你们敢,即便我不是太子妃,我还是谢家嫡女。”
谢氏眼中充满了怨恨,“她一个低贱的乡下丫头,还未成婚,算什么婶母……啊……”
带着宫人赶来的时明熙一众人,都没看清卫清晏是怎么出手的,一条鲜红的舌头便掉在了地上。
卫清晏唇角的笑意化作冷意,一脚踩在那舌头上,碾压,“谢家嫡女又如何?我警告过你的。”
是你自己不听的。
卫清晏觉得晦气极了,他们入宫是有要事的,却被个莫名其妙的谢氏,拦在这里耽误功夫。
谢氏捂着嘴,发出凄厉的惨叫,蜷在地上打滚。
她本因太子被废,心生烦躁,后又得知时煜并不喜欢她,权势地位,感情,皆化作泡影,她便想拿这常卿念出气。
却没想到,常卿念竟敢……她竟敢真的拔了她的舌头。
如今身子也残缺了,她绝望又愤恨,嘴里发出的声音愈发凄厉。
被卫清晏的举动,吓得呆在当场的时明熙,终于在谢氏的哀嚎声中回了神。
顿时气急败坏道,“来人,我要见父皇,容王擅入东宫伤人,欲谋我性命。
黄沙岭一事,我是冤枉的,一切都是容王搞的鬼,是他要害我。”
时明熙和谢氏还真是一路货色。
时煜直接气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