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医把脉发现女帝胎象稳固,倒是……
见他满脸愁绪,支支吾吾的样子,容晏安还以为苏荷真的出了什么大事,脸色黑了一半,风雨欲来。
正待开口询问,就见军医用眼神示意他出去说。
容晏安的心沉了又沉,有那么一瞬间,他甚至祈求上天,保佑这个孩儿安好无恙。
他比他想象中要更在意这个孩子。
特别是刚才胎动的那一下,他感受到那弱小却又不容忽视的力道,心情有些难言的感觉。
但并不坏。
“陛下胎象稳固,就是身子虚了些,许是,咳咳……许是房事方面过于激烈了些,再加上陛下情绪波动过大,虽然还未影响到腹中孩儿,但最好,最好…”
后面的话他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,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,一张老脸更是红了又红,十足尴尬。
倒是站在他旁边的太傅大人看起来依旧那么从容不迫,面不改色。
眼角余光不小心瞥到他紧握的手心,还有脖颈处的绯色。
“……”
飞快地收回自己的视线,军医说着还有病人需要换药,赶紧溜了。
生怕再晚一步,瞧见不该瞧见东西的他就会被杀人灭口。
因为女帝的身体原因,本该即刻启程回京的意图耽搁下来,直到苏荷打翻了第十七碗苦药。
俩人大眼瞪小眼。
容晏安退让一步:“加糖?”
苏荷一步不让:“不喝!”
两方僵持之下,苏荷突然笑了起来。
“可以喝,你让廖爱卿来喂我。”
容晏安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,唇角紧抿,用审视的目光盯了苏荷一会儿,见她确确实实是认真后,视线变得锋利刺人起来。
“要是廖爱卿不可以,也可以让寡人的未来君后来…嗯?你干嘛?”
新的汤药被容晏安端在碗里,苏荷看着喂到嘴巴的药匙,有些懵了。
片刻后看他神色,终于反应过来,没忍住笑了。
“太傅大人这是作何?”
她逮到机会就讽刺他,眼神更是不加掩饰的嘲弄。
“寡人虽承诺过你君后之位,但你早就拒绝了,如今东云国虽然没了,但两国联姻,容郎的未来君后地位,寡人依旧是认可的。”
容允,是苏荷给齐晨熙取的小字,他很喜欢,而她与他来往的信中,也喜欢唤他容郎。
这是本该只有她们俩人才知道的昵称,如今容晏安脸上却没有丝毫诧异,果然,这狗东西截信都截习惯了。
脸上笑意不改,苏荷又佯装惊讶起来,语气越发恶劣。
“哎呀,莫不是因为容郎与太傅大人你长的过于相像,所以时至今日,哪怕寡人曾与你解释过,你依然有所误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