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瑞君走了进来,双眼逼视着她,以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神。他冲她点了一下头,然后说:朱雅丽,我听说你遇到了一些麻烦。这次刘瑞君带来了三个同事。
是的。让我们坐下来说吧。朱雅丽坐下来,给他们二个凳子。然后她开始努力地重述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,表达流利,中间没有停顿,也没有跳过任何相关的细节。林一帆在旁边默不作声,只是倒了一杯咖啡,然后,他放在刘瑞君面前。
她一边说,她的手一边上上下下地搓着那瓶水,刘警官在认真地记录着她说的话,并且一直盯着她。林一帆背部斜靠在灰色的台面上,默默地喝着咖啡,没说一个字。
好的,告诉我,你认为你可以认出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吗?
那个女人,也许能认出那个女人。也许。但是我没有看见他。我的意思是,我没有看见他的脸。他背对着我,而且还戴着一顶帽子。我认为他们都戴着太阳眼镜。起初,她戴着太阳镜。她有着黑色的头发。但是,我认为是黑色的长发,卷发。女人穿着一件红色的夹克衫,戴着红白相间的帽子。
刘瑞君转过身看着林一帆,问道:当时你在看什么?
林一帆走回咖啡壶那里,然后加满了咖啡,她停下来的时候,在离我住木屋一半处的小路上。即使我朝着案发现场的方向看,我在我坐着的那个地方也不可能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。林一帆说。
刘瑞君咬紧了下嘴唇。你们没有在一起?
没有。正如朱雅丽所说,她经过我工作的木屋,我们说了几句话,然后她就继续往前走。我往山上走了大约一个小时,正好撞到了跑回来的她。她告诉我发生的事情,然后我陪她回到案发时她所在的位置。
那么你看见了什么吗? 刘警官问道。
没有。如果你想知道案发地点,我去拿张滨江区城地图,指给你看。 林一帆说。
谢谢你,林一帆。朱雅丽,林一帆走出去时,刘瑞君继续说道,你看到任何汽车,或卡车了吗?或者任何类似的东西。
没有。我猜我曾寻找一条船之类的东西,但我一条都没有看见。那时我想他们一定是露营的,也没有看见任何露营器具或帐篷。我只看见他们两个人。我看见他掐着中年女人。
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。就说你想起的一切就行,他鼓励她说下去,你不会知道以后会想起什么,会记得什么?
我没有注意,事实上不是。他是黄种人…我非常肯定。我看见了他的手,但是他戴着手套,黑色的,或棕色的。但是他的外形……我确定他是白种人。我猜他应该是本国人,或者亚洲人。即使拿望远镜看,还是很远,而且起初我只是随便看看,消磨时间而已。然后她扇了他,扇了他两个耳光。她第二次出手的时候,他猛推她一把,或者说撞了她一下。她倒下了。一切发生得如此快。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,一件深色的夹克,一顶橙色的帽子,橙红色的猎帽。
()
好的,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头。他的头发是什么样的呢?林一帆问道。
我想我没有注意到他的头发。她想发抖。过去也是这些类似的问题。一些她实在回答不出来的问题。我想,帽子和他的大衣遮住了他的头发。我认为他的头发不长。我大声叫,也许是尖叫。但是他们不会听到的。我有照相机,就在我的背包里面,但是我没有想起。我只是吓得僵住了,然后就跑开了。
我认为你应该跳进河里,游到对岸,接着凭借着你的意志力,把他拖到地方当局。林一帆手里拿着一张当地的地图走了回来,不经意地说着,然后把地图摊在了桌子上,用手指指着说,这里。
你确定吗?他问朱雅丽。
是的。朱雅丽说。
刘瑞君点了点头,站了起来,说,";我现在就去那里看看,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。朱雅丽不要担心,,我们会追查此事的。我回来再找你。同时,我需要你回想一下事情的经过。如果你想到什么,任何事都可以,哪怕看起来并不重要,无论什么样的事,你都要告诉我,重在细节。好吗?
好的。行啊。朱雅丽说。
刘瑞君拿起帽子;朝林一帆点了点头之后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在朱雅丽和林一帆身上,其实,刘瑞君倾注了怀疑的目光。朱雅丽驾着小车到滨江来酒店打工,真是令人不可思议。
第十一章
好啦。朱雅丽松了一口气,你认为刘瑞君能……他能处理好杀人案吗?
我认为没有任何事能让我对他产生怀疑。附近发生得最多的是酗酒和妨害治安,一些家庭争执也管,儿童扒窃,扭打混战。但是他能妥善处理。这里还有一些远行者、划船游客、攀岩人失踪或受伤案件,以及当游客蜂拥而至时造成的交通堵塞,等等。他看来都能处理好。他这个人……用";尽忠尽职";这个词来形容比较妥当。林一帆说。
但是; 专钓女人的色鬼; 我没本事管,出轨是导致婚姻矛盾家庭破散本区域文明倒退; 我也管不了。 刘瑞君说。
但这是谋杀。谋杀与这些事情不同。 朱雅丽说。
也许吧,但是他是这里的负责人。因为这个案子发生在小城的行政区域之外的省级开发区,所以他必须向市里或上面专题汇报。你把你看见的情况汇报一下,作一份陈述,就可以了。其他的不用你管。 刘瑞君说。
朱雅丽心想,不要再有别的事了。就像以前一样,她什么也做不了了。我想我该走了。谢谢你……做的这一切。她一边从桌旁起身一边说。
我也不能再做什么事了。我开车送你回家。 林一帆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