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。";我曾经以为我可以穿过这些山脉,想先做一点儿工作,然后继续上路。每天早晨当我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湖水时,我都能看见它们倒映在湖水里,每当那个时候我都想不出任何离开的理由。 朱雅丽说。
最终必须在某个地方安顿下来。人都是这样。 林一帆说。
那不是我的计划。其实,可以说,我真的没有什么计划。但是我曾经想过我早晚会回到东部地区。也许不会是台湾或者东南亚。也许会是南方那个州,我曾在那里读过书,所以对那里比较熟悉。我确信我已经错过了绿油油的景色,南方地区绿油油的山岭景色真是美啊。
牧场变绿,草地开花,湿地也变绿。这会是一幅美丽的图片。我去过新疆。见过那里的湛蓝天空和野鹿野牛黄羊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遍地奔跑。那壮观
的确是这样的。比来一杯葡萄酒,好多了。她把头往后仰了一些,闭上眼睛,陶醉地呼吸着。
有时候,在你烹饪食物的时候,也是这个样子。林一帆说。
她又睁开眼睛,那是一双深邃的如湖水一样深不见底的眼睛。
觉得我怎么样?朱雅丽问。她想从林作家的视野里了解自己。
有时从表面看你轻松且冷静,快乐。实质上完全相反。你有太多的心事,晚上也睡得不安稳。你是个正反两面的人。林一帆说到她心里了。
我想是因为我在厨房里时是自信的,自信让我感到轻松和快乐。但是我已经失去了那份自信。经历了那件事之后,我不能让自己投入到厨房中去了。曾经有人偷走了我的自信,或者是我让我的自信被偷走了。不管怎样,我正在找回自信。听那鸟儿歌唱的声音,我想知道它们在唱什么。告诉我的一定是:劳动或者得到收获后人便会有自信,而不是做情人或者二奶服侍舒服男人后得到的钻戒美元 ,失去尊严和自信。
在她提到鸟儿歌唱之前,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有鸟飞到汽车窗台上在唱歌。此刻,她转身看着四周,眼睛睁得大大的。她抓起他的胳膊指着说:看哇,黑翅红头的小乌,太奇妙了。
他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,看见一群小牛,在狗尾草地上大声地咀嚼着吃草,牛背上歇着小乌。你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景象?
就像看见过狼一样,我也看见过野牛。但是我从来没能和它们站在一起,这么近地看它们。这更让人兴奋。
哦,看哪!小宝贝儿。她的语调温柔了起来,温柔得好像要融冰化雪一样。为什么女人们说小宝贝儿这个词的时候,总是用这样的语调?
她只是用手背拍着他的胳膊。它们太可爱了,不久以后它们会长得很大。然后你就在烤肉架上烤它们。
拜托了,请你不要这样,我正在这里感受美妙的大自然。看见它们让我萌生了这样的愿望,我希望此刻的我是骑在马背上,而不是坐在一辆进口车里 。还有,你知道的,我想住在山里,骑着马。我想看羚羊和梅花鹿。但是,首先我必须学会怎样骑。
你想骑羚羊?
不是的。她又笑了,轻轻地,从容地,";你搞乱了我的思路。我是想在骑马的时候看见一只羚羊。但是我还不会骑马。
于建东没说过要教你吗?她把双手插进了口袋里,仍旧望着牛群。那不是他想让我骑马的原因。但是当我确定他会举止端正的时候,我会让他教我骑马的。
你喜欢男人举止端正?
不一定。她漫不经心地说,但是对你这个人而言,是的。
直到他转过身来,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的车头盖上,把她圈住时,汽车的防盗铃响了起来。
林一帆。你不笨,而且反应也不慢,但是却不够敏感。你想告诉我,你没有发现那种奇妙的冲动正在到来吗?";她的心怦怦地跳,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恐惧。但是又不全是因为害怕。
我脑子里已经好长时间不想这方面的事了。我猜我的那种冲动已经溜走了,至少大部 分都溜走了。她更正说。
如果你不感兴趣,你最好说清楚。
我当然感兴趣,只是…好啊。
当他抓住她的手臂,把她抬起来时,她说的最后一个词几乎是尖叫出来的。";你最好让你的呼吸恢复正常,";
他警告说,因为我们要潜水了。
她无法让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,她的头脑也不能平静,她的身体不能平衡。这一下俯冲又深又突然,以至于原本新鲜的凉爽空气变得闷热,让人大口地喘气。他的嘴巴不是耐心的那一种,没有说服和引诱。他的嘴只是随心所欲地亲吻。被他的嘴巴和舌头上下舔舐和亲吻的感觉,让她觉得眩晕和紧张。许久不能松弛下来。
好热,她心想,贴上了他的胸。好硬,她心想,右手碰到了他腿间的小东西。她有对男人的饥渴感。她几乎已经忘了男人因为她而感到饥渴时,然后让他进入她的身体的那种海浪般的感觉。她已经有许多日子没和男人融合一体了。
就在她想知道在他做完了之后她是否能给他些什么时,她的双臂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。他的手抓住她的臀部,猛拉着她的身体往自己的身上撞。
她的心贴着他的心一起跳动快速地怦怦跳。然后她的身体开始颤抖。但是她的嘴巴和他的一样贪婪;她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。他蹂躏着她的嘴唇,这并没有让她感到害怕,只是需求的狂热爆发让她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