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你还是个小头目,还在这屋开地下会议!”
“什么地下会议,我们的会议光明正大!”赵亮大声道。
“我管不了别人,我只管我儿子,今天就和我回**,躲开这是非之地!”赵亮的父亲大声宣布了他的决定。
“我才不回去呢,您以为像您被打成右派那时候,说句大胆的话就给戴上右派帽,发配到东北一去二十来年。现在时代不同了,说几句大胆的话没事,而且我们只谈了自己的事,没谈国事。”赵亮不想随父亲回京,大声说。
“你还知道了句大胆的话,被打成右派,发配东北一去二十多年,你不*啊,你没忘啊,你怎么继续干**都不敢干的事?”
“爸,我们的事和您当**不一样!”赵亮争辩道。
“我不管一样不一样,反正老子吃的亏,不能让儿子再吃,你今天一定要跟我回**!”赵亮的父亲过来揪住赵亮衣袖。
“爸,您这不是让我当逃兵,当怂人吗?”赵亮见当着妻子面,老爸揪自己,心里老大不快。
“当怂人,当逃兵,也比当犯人强!”老父亲大声说。
“我不回!”赵亮口气坚定。
“你不回,我拉你回!”赵亮父亲揪赵亮,但他一个六十来岁的人,怎么揪的动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呢,拽了两下没拽动,老人便严厉的问:“你和我回不回京!”
“不回!”
“好,你不回,我就死你面前!”老人说着,一头向墙上撞去,白的墙上随着“砰”的一声,立即溅上斑斑殷红的血点……
赵卫红在**没给梦琼办出国,又没给她找到上学的学校,梦琼又不愿在姥姥家住,三番五次吵着要回忻县,赵卫红没办法,只得把梦琼又送回忻县。
徐风霞一见梦琼,两眼**润了,问:“好闺女,你不是和你亲妈出国了吗,怎么刚一个多月,福就享够了,又想高粱面窝窝了?”
“妈,我不是想高粱面窝窝,我是想您,我爸还有我弟。”梦琼也用手背擦了擦眼。
“在姥姥家住不好吗,又是楼房,又是沙发床,上茅房都不用出屋。”徐风霞继续问。
“窝住不惯,我就喜欢咱们家的床!”梦琼说着,扑到炕上,把头枕在叠起的被上,显出十分亲切的样子。
“卫红,怎么,没给她办出国?”徐风霞这才问起赵卫红。
“嗨,别提了。”赵卫红讲起在**给梦琼办出国没办成,上学也没找到接收学校的事。
“可是慢慢找啊,怎么一下又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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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梦琼不想在**住,住姥姥家住不惯,吵着要回来,我没办法,只得把她送回来。”
“怎么叫送回来,你不是说她是你亲闺女吗,你是什么妈呀,自己不养,把闺女往外送。”
“她和你亲嘛。”赵卫红说。
“大力呢?”赵卫红来了三四个小时,仍没见王大力,便问。
“你老问他干甚么,他现在是我丈夫,不是你爱人了,你别老一个大力大力的,你现在称呼他应该叫王大力,知道不?”徐风霞边笑边说。
“什么个烂酸梨男人,你倒当宝了,我现在根本就看不上他,我就是以后一辈子再嫁不出去,也不会抢你那个男人的,瞧瞧,刚提他名,你就吃醋了。
好了,我问:王大力同志,现在去哪了?”赵卫红也笑着说。
“他啊,现在可忙了,是个知青代表。”
“什么,他是知青代表,什么意思?”赵卫红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