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承认到了末期是件十分为难的事,我们都会献上最真诚的心,希望你能好好地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。”
“我不……”
“不用感谢我们的扶持,就算你、我相交未久,我还是会把你当成自个姐妹般对待。”
她她她……太……太可怕了。叶梓敬张口结舌,惊骇的眼神瞠大,伸出的食指微微颤抖,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,连辩解的机会都被剥夺。
他不过开口说了两、三个字,她怎么有办法及时截止,并顺着语焉不详的意思自行编纂?害他顿成众人焦点。
地下无洞可钻,他真的应了句成语——无地自容。
“哈……哈……这就是你无聊的下场。”乐得抚膝拍腿的骆雨罪,笑弯了腰。
终于有人替他出了一口怨气,他不避嫌的在左天虹唇上落下一吻,大方地诏告两人目前的关系。
远处有重物落地声。
“她到底是什么怪胎?”怔忡了老半天,叶梓敬心生寒意的问道。
他揽着她的肩骄傲地说道:“虹儿是律师。”
噢!了解。“输给律师不丢脸,她是靠那张嘴吃饭。”他说得有点不太甘心。
人家是专业嘛!他算老几。
“你不服气?”左天虹不经意地撩拨耳后的发丝。
“服。早八百年前我就学岳母刻字,将服字刺在背上。”能不服吗?他只有一条命。
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太大声的骆雨尔,头一回见过如此犀利的女子,在两、三分钟内就将一个男人贬得一文不值,患上世纪黑死病。
再看看他的兄长,那份轻松和惬意的笑是多么可贵,完全抹去平日的刻板冷硬,平凡得像个家居男人。
不由得他敬佩起眼前这位女子。
“虹儿,咱们继续走,别再理会这小丑。”
不要啦!真无情。“让我跟好不好?我会很安分。”叶梓敬一副小狗祈求的表情。
“不行。”骆雨霁没有二话的拒绝。
“小美人住哪儿,我好去敦亲睦邻一番。”
“少啰唆。”
“乔家老宅。”
两种回答引起不同的反应,叶梓敬收起嘻闹的笑脸,骆雨尔表情凝重地微缩着眉,而骆雨霁则发出警告的视线,不许两人泄露半句。
若有所疑的左天虹打破僵局。“怎么,我不能住乔家老宅?”
“不是不是,只是那幢房子太大,怕你一个人住会不习惯。”叶梓敬的口气变得虚伪。
他不了解骆雨霁是为了乔家老宅接近她,或是出自一片真心,但他想应是后者,不然不会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,直呵护着她。
只是有利害关系在内,他的言谈也拘谨了些。
“我和她住在一起。”
骆雨霁的声明等于在冰上加霜。
“大哥,父亲要我见到你时说一声,有空回家一趟,他有事和你商量,像这次的计划和……古家的事。”
骆雨尔迟疑地看了左天虹一眼,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追求真理是律师的天职,左天虹不是瞎子,其中的古怪出自乔家老宅,她会好好地“度假”。
流言像风一般快速,不到半天的时间,全镇居民都得到消息,骆家大少正和某女子交往密切并且同居,两人浓情蜜意地相偕游镇。
当然流言有被夸大,但大部分却是真实,流言是无孔不钻,很快地传进古家,飘到古静莲耳中。
“大嫂,这件事是否属实?”
不安的古静莲坐在二楼的起居室,神色若惊地绞着衣摆,用着微抖的语气询问骆家的另一名成员骆雨芳。
她为难的接受来自公婆不谅解的目光。“我很少回用家,就算回了娘家也碰不到大哥,怎么会知道这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