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只听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我面前原本平整一片的雪地就有十几处地方动了下。
人啊!总是对自己身后的危险特别敏感。
当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,背后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声后,就会下意识地朝后看。而且脑袋往后转的时候幅度也特别大,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让虎子跑到空旷地后方丢手雷的原因。如果是在他们前方丢手雷,他们或者会因为有思想准备而保持不动,或者就算动了幅度也不大。
但是这回……
“砰砰……”我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,毫不犹豫地将弹匣里的八颗子弹连珠射出,霎时洁白的雪地上爆起了五朵鲜红的血花,有三发子弹打空了,不过没关系,我还记得他们藏身的位置,正好跟他们玩一玩猫耍老鼠的游戏!一边想着一边用最快的速度重新装上了一个弹匣,再次瞄向一名伪军特工的藏身地。
“砰!”随着一声枪响正中腿部,那名特工惨叫一声再也顾不上隐藏自己,抱着自己负伤的腿起身就跑,但我又怎么会让他如愿,再次扣动扳机打中了他的另一条腿。
凄厉的叫声划过空旷的夜空,让人心里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恐惧。那名特工知道自己逃生无望,歇斯底里地朝着我所在的高地叫骂着,手中的冲锋枪朝四周胡打乱射一通,直到打空了弹匣里的所有子弹。
但在这夜色里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位置,所以很遗憾,能击中我的只有他的叫骂声。
“砰!”又是另外一名特工惨叫着抱着腿,也许是因为有了一个榜样,知道自已如果起身跑的话,其结果不过是另一条腿上多一个枪眼,所以他叫唤了几声,干脆就掏出一包烟抽了起来。
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玩的捉迷藏的游戏,被我找到了就在一旁歇着……
“砰!”又是一声枪响,又有一名特工加入了休息的行列。
最后一名了,这是最后一个我所能记得住的位置。
我并不是一个变态杀手,会用他们的生命逗着他们玩,我是在给他们一种压力,死亡的压力;同时也是在给他们一种暗示,暗示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位置,现在正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挑出来……
如果剩余的特工都能沉得住气的话,那么这场战争实际上输的是我,他们只要这样静静地趴在雪地里不动,那么我们的车队还是过不去。那时我就该考虑是否要拉上志愿军战士们来冲锋。
但是志愿军战士也只有十几个,拉上他们向隐藏在雪地里的敌特工冲锋,那死伤是不可避免的。
这时突然间雪地有个东西动了下,我心中不由一喜,瞄向那个位置就要开枪,但就在这时对方先开枪了,只听腾的一声一颗照明弹高高升起,霎时就把四周照得宛如白昼。我毫无心理准备地被这强光刺激得双眼一黑,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,同时心里暗叫一声要糟,敌人要逃跑了。
第四卷 第四次战役 第八章 保管
也许是我心急了点,还不等视力完全恢复就提着枪追了上去,等我跑了几步猛然发现前面不远处一名伪军特工架着一挺机枪,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着我。我不由心下一沉,这回只怕是凶多吉少了,我怎么会这么大意呢?敌人逃跑至少也会留几个人做掩护啊。
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只听“砰!”的一声,那机枪手脑袋一歪,头上就多了一个血洞。转头一看却是虎子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。
我不由暗叫了一声侥幸,回过神来举起枪对着逃跑的十余名伪军特工一阵乱射,伪军一路丢下尸体亡命逃窜,我与虎子两人一边射击一边在后紧追不放,但最后还是让他们逃掉了两、三个。
再看看雪地上被我打中腿的三名伪军,一个流血过多而死,另外两个也拿着手枪自寻了断。从这一点上,也可以看出伪军的特工还不成熟,拿着手枪自杀多土啊,人家后期的都是用藏在牙齿里的毒药!
接着我就将目光转向了他们身上的武器,靠!大多数都是拿M3冲锋枪的,我正愁自己的手枪没子弹了呢!(注:M3冲锋枪与M1911手枪用的都是0。45英寸柯尔特手枪弹)
“你们可以过去了!”当我与虎子背着一大堆的枪弹从高地上走下来,经过那几个司机身边时,我故作轻松地对他们说了声:“那些特务已经被我们打跑了,你们用不着争论谁先过去啦!”
说着理也不理他们惊愕的眼神,径自朝自已的汽车走去。
“营长!营长!”
“咋样了?”
……
还没等我们走到,战士们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问东问西的。
“嗨!还能咋样!”虎子兴奋地拍了拍肩膀上的冲锋枪,再挥了挥手中的机枪:“瞧瞧,瞧瞧……这还不只哩!俺是背不动了才只带这么几把。你们是没看到啊!那崔营长的枪法可真是神了,一枪一个准不说,后来愣是追着三十几个伪军满地跑,最后一个也没落下……”
“虎子!”闻言我不禁有点啼笑皆非:“可别越吹越邪乎了啊,都成神仙了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