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副营长……”赵永新咬了咬牙说道:“你放心,这是俺工作没有做好,俺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这些坦克给炸喽!”
“拼?你想怎么拼?”
“俺,俺想兵分三路。”赵永新迟疑了下回答道:“公路两端各一路,河沟上再一路,只要有一个战士冲进了坑道,就可以把炸药给点着喽……
“这样打可不行!”我摇了摇头说道:“公路两端就算有再多兵力,敌人也就一辆坦克守着就成了,河沟又窄又没有掩蔽物,再多的兵上去,也经不起十几辆坦克大炮、机枪的折腾,更何况敌人还有飞机的支援,如果敌人飞机再来轰炸一番……”
我这么一说赵永新就没话了,这一切毕竟都是事实,“潘兴”坦克的火力大家都有目共睹。如果真这么打,很有可能战士们都打光了也是一个都冲不进去!
这该死的绳子,仅我不禁暗骂了一声,仅是一根绳子断了就让我们遭到这么大的损失,甚至还有全军履没的可能!
等等,绳子!想到这里我不由灵机一动,转身就问道:“那烧断的绳子还留着吗?有多长?”
“绳子?”闻言赵永新不由一愣,迟疑了下回答道:“应该留着吧,这得问问老班长!”
“有在!”找来老班长后一问,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回答:“差不多能到山脚下,当时也就随手往战壕里一丢,也不知道丢哪了?找那玩意干啥?”
闻言我不由一喜,转身就带着老班长和赵永新朝山上跑去。几个人在战壕的泥水里乱摸了一阵,终于找到了那捆原本是用来拉响炸药包的麻绳,我扯住它的一端把它往峭壁下一放,那绳子就像长蛇一样顺着峭壁滑了下去。果然像老班长所说的一样,大慨就差三米多的距离就到山脚下了。
峭壁下方就是坑道口,一辆“潘兴”坦克正静静地停在坑道口前,但是它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开阔的河沟上,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悬在它头上的那根小小的麻绳。
“崔副营长的意思是……”见此赵永新似乎明白了什么,看了看那根麻绳,再看看下方的坦克,不由面露喜色地叫了一声:“嘿!这下能成了,还是崔副营长有办法!”
“啥?”老班长还是有点不明白,只是愣愣地看着那根烧断的绳子说道:“崔副营长、赵连长,这绳子已经断了,咋还能成哩?”
“就看这下了!”我随手就把麻绳交到老班长手中说道:“我需要一个人,顺着这根绳子爬下去,引爆坑道里的炸药!”
“唔!”我这么一说老班长很快就明白了过来。他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说道:“果然是个好办法,美国佬的眼睛全都盯着河沟那头,怎么也不会注意到后面,再说他们也都躲在坦克里根本就看不到脑袋上,只是这却引爆炸药的人却……”
老班长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,大家心里都明白,这是一件有去无回的任务。
“崔副营长,俺请求任务!”赵永新一挺身就向我要求道:“是俺的工作没有做好才牺牲的这么多个战士,俺心里不好受,让俺上,也算给牺牲的战士们一个交代!”
“不成!”老班长马上就反对:“你是连长,你要是去了那连队谁来指挥!还是让俺上!”
“俺要是回不来了,你们就再选一个呗!”赵永新轻松地说着。
“选个连长是容易,但这连长是谁都能当好的?”
“俺也不见得……”
“别吵了!”闻言我不由皱了皱眉头,朝着两人说道:“咱们只有一次机会,如果不成功,敌人很快就会有所防备,所以一定要谨慎。咱们要选一个体重较轻的,这么细的麻绳承担不了太重的份量……”
“俺比老班长轻!”赵永新赶忙在一旁应着:“俺还可以把棉衣、装备都脱了,保证完成任务!”
“谁说的……”老班长也不甘示弱。
我摇了摇头,阻止赵永新道:“赵连长你脚有伤,头上也刚挂彩,抓着绳子往下爬的时候会有困难!”
“崔副营长。俺……”
“不要多说了!”我打断了赵永新的话:“你要记住,打仗可不能意气用事,你如果去了赔上性命还是小事,这万一完不成任务,那可是要赔上更多战友的性命!我命令,把任务交给老班长!赵连长带着一个连队的战士在河沟佯攻,吸引敌人坦克的注意力!”
“是!”赵永新与老班长互相望了一眼,然后一齐应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