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眨眨眼睛,贯彻了“十恶不赦”宗旨,笑语:“因为我砸坏了他的食厅,又没赔他,他只好哑巴吃黄连,自个儿掏钱修理。”
鸳鸯妻皱了皱眉头:“这不太好吧,他们也是小本经营,怎可如此霸道?”
“我高兴。”她一甩头,潇洒地答道,心情从刚才莫言带来的郁闷中迅速地恢复了过来,“再说我没钱,赔不起。”
作娘的眉头皱得更紧,与作爹的交换了个眼神,更加坚定了不让女儿掺和的主意,本来从小就娇惯着,莫言也是个乖巧孩子,从未让他们操心过,可是自从上次酒会之后,不知犯了什么傻,不仅做出千里追夫的行径来,更盯着这个品行低下的男子不放,真是不知被灌了什么**汤!
在爹娘的眼里,不对的肯定是这浪荡公子,不知使了什么法子,让自家宝贝女儿连爹娘的话都不听了,当真十分可恶!
是以当白吉故意亲热地拉起竹儿的手往外走,莫言冲出来欲要跟去时,作爹的一把捞着她的手腕问道:“你去哪里?”
她看着白吉身影已出了大门,不由着急起来,脱口而出:“我要跟着他走啊!”
作爹的当然不乐意了,女儿出来一趟,不仅脸变了,连性子也变了:“胡闹!跟我回酒坊!”
她更加焦急,推拉之间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劲,把作爹的推了个趄趔,这下子不仅作爹的勃然大怒,连作娘的也变了脸色,怒斥道:“你这孩子,还有没有规矩了!?”
作爹的更是火冒三丈,额头上青筋毕露,也不多说,对着愣住的莫言便是一个耳光,打的她嘴角流血,捂着脸半天缓不过劲来。
白吉在门外偷眼看着,这当儿也失了看戏的兴致,毕竟这等事情,已经超出了娱乐的范围,莫言确实令人讨厌,可她也不想看对方与爹娘闹翻,拉着竹儿便往外走去,黑狗黄猫跟在旁边,穿过黑暗的通道,在大堂那里遇见意料之外的人。
胖捕头手下的CEO掌柜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等在门口,见她一出来便迎了上去,笑着道:“您可出来了!”
有些不适应他的恭敬态度,愣愣地道:“您有何事?
掌柜递来手中包裹,那是个粗布包成的团状物,拿在手里还微微发烫,她不用靠过去,鼻尖里就闻到一阵子淡淡的肉香,她疑惑地问掌柜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这是城东王二牛给您的啊,谢您治好了他家婆娘。”掌柜笑容满面(!)
,语气前所未有的透着一股子真诚味道,“前面我有得罪之处,还请您大人大量,多多海涵。您是真人不露相,我是有眼不识泰山。
不过您驱了那婆娘的邪,真是大功一件啊,王二牛多喜欢他家婆娘啊,现在不疯了,两口子齐心,他们也算是有个盼头啦!”
掌柜一席话讲的诚心,脸上的皱纹看起来也少了商人气,白吉听得舒心,总觉得有股淡淡的感动涌出来。
她暗中道:『看吧,这世上还是好人多!』
杨墨笑语:『。无事献殷勤,我们临走时再看。』
掌柜一路把她送出来,。门口停着两匹马,包子骑着一匹黑马,人高马大,站在客栈门口就跟煤做的雕像似的,来往行人都不住的打量他。
白吉原先都。是靠“十一路”走的,不是翻山越岭,就是往无人区里钻,风餐露宿,打野食是正常食物来源,此时望见有马,差点没热泪盈眶起来,况且那马生的高大,往那儿一站便是威风凛凛的,漂亮得紧,谁看了都觉心喜,她又哪里会免俗。
。把绣儿抱上马背,再把少得可怜的行李堆上去后,她正要蹬马,听见旁边掌柜出声叫道:“这位道长,那个……”
她心情很好,也。不计较道长这称呼,转头应道:“怎么?”
掌柜道:“其实我有一事相求。。”
“说。”
掌。柜鬼鬼崇崇地左右看了看,凑过来低声道:“道长,有没有办法让我那正房一到晚上就发疯?”
她没反应过来,吐出一个字:“哈?”
“我那正房醋劲太大,我新纳了一房小妾,好几天没捞着见面了,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那正房晚上发个疯什么的……”
掌柜话还没说完时,杨墨就不可抑制地爆发出一阵大笑,震得白吉魂魄都疼,她垮下脸来,看着掌柜满面堆笑的脸欲语还休,最终还是抽着嘴角吐出两个字:“没有!”
说罢,不等掌柜反应,转身就上了马,招呼黄猫黑狗跟着,一勒缰绳便往城处弛去,把掌柜的叫唤扔在身后,恨恨地在脑中吐槽道:『男人没一个好东西!』
『哈哈……这和男女无关……哈哈……』杨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『只不过是个‘门把手’反应罢了。』
『门把手反应?』
『谈判时,双方会吵,当一方准备离开,握着门把手时,另一方会说‘好吧,回来再谈谈’,这被称为门把手反应。』他好不容易止住笑声说道,『所以刚才掌柜在奉承你时,我就觉得,他肯定会在我们要离开时说些什么,并且肯定是个有求于你的事。』
她从鼻子里喷着气:『总之,男人很猥琐!』
他边笑边道:『你想太多了。』
两人正争辩着,身后传来另一匹马蹄声,白吉心有预感地回头一看,不禁唉叹起来:『莫言到底是怎么说服她爹娘的?』
来者正是莫言,一路飞驰过来,看见白吉瞧着她,兴奋地挥着手喊道:“柏公子,等等我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