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母听得双腿发软,身子一晃,连心疼儿子都忘记了片刻:“老爷别吓唬人,哪有如此严重?”
贾代善没理会贾母,对贾赦道:“贾恩侯,我打你,你或许不服气。但是你兄弟做出连累家族的事,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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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了好几篇大赦赦大男主的爽文,这次打一顿,莫名觉得有点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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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
贾赦突然想起祖母还在世的时候,总教育自己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,自己作为嫡长孙,要顾全大局担负起一个家族的话。自从祖母走了之后,母亲总是偏心二弟,自己只顾着心中不平,祖母的许多教诲自己竟然忘记了。
原来,祖母已经走了那么久了。
贾赦突然就不那么委屈了,正色道:“儿子知错了,父亲。”态度诚恳。
这是贾赦、贾政兄弟二人头一次见父亲发这样大的火,向来沉着的贾代善胸口起伏着。见贾赦当真有所悔改,略略好一些。又问贾政:“贾存周,你还有什么过错?”
贾母听了险些坐不稳。买考题已经是天大的过错了,难道小儿子还犯了什么错?
贾政也是身子一颤,他现在满心惊恐,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心存侥幸,或是自小养成的两幅面孔,已经不敢对长辈坦诚,犹豫再三,贾政道:“我,我不该去招惹满春舫的嫣红姑娘。”
这下家母都觉脸上臊得慌,她向来以次子为傲,时不时的就写信告知贾代善,贾政读书上进,品格端方。在贾政中秀才之前,已经多次参加童生试,屡试不第,读书极好四个字贾母自己也知道站不住脚的,但是品格端方一项,贾母从未怀疑。
结果贾政打着乡试的名义,提前南下,就是为了私会烟花女子。
“你!”贾母指着趴在榻上的贾政,鲜血淋漓的裤子还没换,打成那样贾代善不让上药,贾母一下又心疼了,到底骂不出口别的,只叹了一口气,“你怎么如此不争气!”
然而气得更狠的是贾代善,竟是到了此刻,贾存周还在扯谎!只听贾代善冷冷地说:“贾存周,你仔细想想,还有没有什么忘了说的?”
贾政又颤抖了一下,他不是不知道贾代善是在给他机会,但是这顿打真的太疼了,他怕说出中秀才的事,再得一顿打。而且那件事过去了许久,当时父亲又在平安州,应当无人知晓。
于是贾政一咬牙说:“儿子错了便是错了,其他的,实在不知。”
贾代善重重在书案上一拍,听训的贾母和贾赦兄弟也随之一跳。
“贾存周,你如何通过的童生试!”
如果贾政下得来榻,恨不得跪下磕头认罪。他不知道父亲怎么知道了这件事,但是他知道此事确然太过严重。于是涕泪横流道:“父亲,儿子知错了,儿子真的知错。不敢如实相告是怕气着父亲。”
贾代善转向贾母:“史氏,你可知道自古科举作弊,多少问斩流放的?这就是你护着的好儿子!”
贾母以为贾政这次买了题,还未来得及考便被抓回来了,所以觉得丈夫惩戒儿子太过严格。当听说贾政已经通过舞弊取得功名,吓得肝胆剧烈,也顾不得心疼了,连忙跪下道:“老爷,我给您跪下了,你救救政儿!”
贾代善负手而立,颇有几分悲凉的望着屋顶。
贾母见贾代善不为所动,又求道:“老爷,政儿是你的亲儿子,您救救他。要去哪里走动,花多少银子都不打紧,皇上那样信任您,您去向皇上求情。赦儿,你去求求你岳丈。他是礼部尚书,科举的事归他管。”
都不等贾赦反驳,贾代善揪着贾母的领子一把将人提起来,高高举起手掌,到底没打在发妻的脸上,咬牙切齿的说:“你就是这样教贾存周的?难怪他如此弥天大错都敢犯。你还敢让赦儿去求张大学士,此事便是冲着我们两家来的。贾存周之事一旦东窗事发,便是张家清清白白,也会因他是咱们家姻亲而被连累。你以为朝堂之上你死我活的斗争会为了几个钱罢手?这钱你一旦送出去便是罪加一等。不然就凭贾存周那个童生都考不上的草包,人家犯得着算计他么?人家算计的是国公之子这个身份,要对付的是两个家族!你!你是要护着贾存周将这个家彻底败了!”
贾母越听越惊恐,瞳孔都放大了。她哪里知道不过是耍手段考上了秀才而已,会惹下这么大的祸:“那,那可怎么办?”
贾赦本来一直安静听着,到这里也惊怒不已:“贾存周,你没那个本事就不要逞强,省得牵连他人!”
贾代善平复了心情,才对贾赦道:“贾恩侯,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了么。因为你们不管谁犯了错,连累的都是整个家族。”
贾赦诺诺应是。
贾代善又宣布道:“将荣禧堂的耳房收拾出来,贾存周暂且住里面,等养好了伤我再收拾你。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向外说半句!”
三人这才知道此次事件的严重性,就是向来自恃门第高,等闲不将法纪放在眼里的贾母也惧怕了,都慎重答应不敢外传。
贾代善却并不放心,对贾母道:“赖婆子被撵了,你身边缺个使唤的人,我将周嬷嬷派过来管着荣禧堂的事。你身边的丫鬟我也会让儿媳妇尽早换过。你这段时间不要出门,将来出门也必要周嬷嬷跟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