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只毛毡可以说是准确地抓住了叶臻的神态特征,让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通晓人性的大白兔小梅花同志。
成品太过惊艳,连制作者自己都被惊到了,颜以轩怎么看怎么喜欢,最后干脆装在口袋里随身携带,在出门代课的时候,或者在华教授的实验室帮忙的时候,反正就是不能见到小梅花的时间里,聊作安慰,以解相思之情。
然后相思过了头,成功激怒了易燃易爆的大白兔。
叶臻满脸怒意,指着颜以轩的鼻子咕咕咕咕咕。
一天到晚捧着个假的玩意儿亲来亲去是什么意思,明明原主就在这里站着!
“可你不让我亲。”颜以轩委屈道。
“咕咕咕!”
还敢回嘴!
叶臻气极,往颜以轩口袋里探爪,一副要手撕小三的意思。
颜以轩眼疾手快地把宝贝毛毡从口袋来掏出来,稍一垫脚,放到仪器架的最顶上。
叶臻扑了个空,又生气又委屈,三瓣唇一撇,耳朵也随之耷拉了下来。
颜以轩安置好了小宝贝,又赶着来安慰大宝贝,大白兔一点都不领情,到了他的怀里还在往架子上伸爪,显然是没有完全死心。
颜以轩自然不会让他得逞,一抱起大白兔就往边台走,一边走一边哄,哄孩子似的柔声细语从他那向来说不出好话的嘴里蹦出来,要是这画面被张羽杰看见了,估计他又得吐槽半天。
“咕咕咕。”
大坏蛋。
手撕毛毡无望,叶臻只能不甘心地窝在颜以轩怀里锤他。
“好好好,都是我不对。”颜以轩的认错态度极好。
“咕咕。”
没有诚意。
叶臻已经习惯了颜以轩的柔情攻势,早就不吃他这一套了。
“是我不好,不应该沉迷赝品,忽视了小梅花。”
颜以轩一边说着,一边亲了亲叶臻的耳朵尖。
又是时隔许久才骗到的一个吻。
颜以轩表示一切都在计划之中。
这个吻正好落在左耳最顶端的位置,落着梅花标记的耳朵尖,敏感得不得了的地方,光是那些许打在皮毛上的温热吐息就已经让叶臻有些轻颤,更别说在这枚吻真的降临的时候——
像是一缕轻柔和煦的微风,又像是一道严厉无比的雷霆,雷霆劈开雾霭,那雾霭本就掩人耳目,微风无孔不入,转瞬间到了最深的地方,牵起心尖上的小鹿起舞。
叶臻缴械投降,软倒在颜以轩手心里任由他揪着小肚肚上的软肉玩弄。
颜以轩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