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宗灿心想,妹妹也真是的,干嘛单相思,害的他见面说话都不干脆,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错话漏出什么破绽。
心情郁闷的回到家里,吴宗灿先去给母亲请安,结果就见母亲在那哭了。
“母亲,这是怎么了,何事惹您伤心了。”
这世子夫人唐氏见儿子回来了,像是见到了主心骨。“你父亲被你爷爷关起来了,半步也不允许离开屋子。这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至于如此啊,他们可是亲父子。”
这唐氏之前想去屋里见见丈夫劝他认个错,可是守门的侍卫直接就把她挡回来了。现在那些人就说世子病了,谁人都不许靠近。
这府里的人嘴上不说,心里肯定都在看笑话呢。平日里巴结着,可是这会世子出事让侯爷罚了,那些人就都躲着。
看着母亲哭的伤心,吴宗灿这心里也烦,看样子是爷爷让人动手了。父亲可能要被关一段时间,这个时候谁求情都是没用的。
“母亲,您别哭了,爷爷有分寸,只是让父亲反省而已。这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呢,您不能这会心软父亲,他可是准备把妹妹给卖了的。”
唐氏用帕子擦了一下眼泪,“你父亲也只是一时糊涂,劝劝就好了。”
吴宗灿可是真的有些生气了,母亲难道就不能坚强一点。“爷爷已经在给妹妹挑选合适的人家了,父亲这个时候被关起来也好,省的捣乱。母亲就管好府里的事情和原来一样就好,至于父亲那里就不要去了。”
唐氏惊讶的抬头看着儿子,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语气态度和她说话,这还是第一次,儿子生气了。
吴宗灿走了,田氏反应过来,儿子都没跟自己说侯爷给女儿选的婆家是哪家,难道这是也不让自己插手了。她一向都是谨记出嫁从夫,没想到如今却是错了吗?
吴宗灿从唐氏的屋里出来,叫来身边贴身小厮,“你去查查二弟宗瑞现在在哪?”
吴宗瑞是威远侯府的二公子,吴宗灿的同父异母的兄弟,是庶出。原本在府里一直表现的老实本分,却没想到爷爷中毒卧床的这段时间,他竟然跟着父亲做了不少的事情。通过这件事情,吴宗灿也看清楚了,这个庶弟不是个安分的。
还没等到下人的汇报,吴宗灿看见自己的那个弟弟回府了,身后跟着两个侍卫,看来是被押回来的,不是情愿的。吴宗灿看的清楚,庶弟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,恶狠狠的瞪着自己,那是心里又恨、不服气。
心里真的感觉到累了,也许他只是个普通百姓家的儿子,是不是一切都能轻松一些。可是没有如果,可还要去祖父那里一趟。
韦甫昌回家的路上,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吴宗灿的那句话,“爷爷在给妹妹挑选合适的人家。”那个小时候爱哭鼻子,长大后亭亭玉立的姑娘,不知道会嫁给谁。
自己想她做什么,一定会是个很优秀的青年。吴将军是两朝元老,又是侯爷,吴珊珊是家中嫡长女,自然是风光出嫁。而自己恐怕吴家从来没有考虑过,韦家地位不过,自己也不是长子。
没两天,韦夫人杨氏身体不舒服,府里急忙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。第二天得了消息的礼部尚书夫人和户部尚书夫人都去看望,她们可是亲姐妹。
另外宫里的太后得知此事,特意叫了韦大人进宫问问情况。除了宫里的皇帝,她最挂念的也就是外甥一家。大哥早早的没了,她总要看护这后辈,不求显贵,但求平安喜乐。
然后得知只是急症但是已经无碍了这才放心,又聊了几句家常,这才放韦大人离开。韦大人走到宫门口,正好碰到了进宫给太后请安的定王,手里还提着个酒坛。
“韦大人来给太后请安了,咱们有些日子没碰面。前几日远远看到你的那个小儿子,叫甫昌是吧,真是一表人才啊。”定王也是说谎不脸红,他何时见到了韦甫昌,真是能吹。
韦大人倒是不疑有假,前几日儿子骑马踏青,定王恰巧在远处碰到了很正常。“王爷过奖了,也就是一般,比起京城的那些青年才俊还差的远。”
嘴上这样说,但是韦大人明显是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很满意的。
“令公子可有定亲,本王去府上叨扰喝杯喜酒。”
韦大人笑了,这定王自己没成亲,也不愿到别家府上喝喜酒。也就朝中的几个元老或者地位尊贵的人家能请得动,这要赶上定王心情不好出游了,那就直接躲外地了。所以韦大人觉得,定王只是和自己客气一下,开玩笑呢。
“定王能来府上使我们的荣幸,只是小儿还未定亲,王爷可有的等了。”
“还未定亲啊,我倒是有个人选,威远侯有个孙女吴珊珊,和你家小子年纪应该差不多。那姑娘孝顺明理,在我府上照顾他爷爷,我看着不错。”定王笑呵呵的看着韦大人。
韦大人吓了一跳,“王爷说笑了,我们哪里敢高攀。”
定王就好像没看到韦大人的表情似的,“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,韦家也是太后的娘家,门第相当。威远侯那老头在我面前提过一句只是想给孙女找个和睦的人家,不用显赫待他孙女好就行。”
韦大人还在犹豫,“这,不合适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