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哲“又”醒了过来。
躺在床上,紧闭着嘴,眨巴着眼睛,看看了周围,屋里无人,屋顶有瓦,窗格雕花。又斜睨着瞄了身上,长衫打扮,丝绸料子。
“还行,起码不穷”。
……
前世他虽说没有过得捉襟见肘那么艰难,但也没实现财务自由,只是二线城市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企业职员,一日三餐有,大鱼大肉无。没有优渥的家庭背景,普通的大学毕业,没有突出的能力,把日子过得像他的名字一样,活着而已。
不能说没有理想,他的理想是能够找个富婆,躺平着过完这辈子。
偶尔,也买一两张彩票,“万一中了呢?”
某个假期,一个人到城市边上的一个火山口景区,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,趴在地上,看向下面深邃的山口。斜陡的山壁,零落长着几株不知名的植物,叶子也稀疏得很。
“没啥看头,还不如在屋里刷手机呢”。
突然,身后冒出个声音:“哪来的小子?”
然后霍哲就挨了一脚,不由地腾空而起,张舞着肢体,落向山底那黝黑的洞口。
“完蛋了”,霍哲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。
霍哲穿了,他穿到了一个纨绔身上。
“终于轮到我了”。看过很多很多网文的霍哲仰天大笑不已,以为自己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主角生活。
“咳、咳、呃”,噎而卒,享年十八。
穿、卒,又穿、又卒,折腾了几次。
“咋这么烦人捏,此人有古怪。算了,最后一次。”冥冥中不知谁嘀咕了一声。
……
身体主人的记忆随着霍哲的醒来也慢慢浮现在脑海里。
霍哲还是霍哲。越国崖郡近海城二流商贾霍家幼子,大哥霍甲,二哥霍文。
“我咋不叫霍仁呢?”霍哲撇了撇嘴。
霍哲二十有二,未婚,手无缚鸡之力,胸无大志,一心寻思有小酒喝着,小曲听着,没事瞅着街边花枝招展的小娘子,过一辈子也挺好,反正生意有大哥二哥打理,不争不抢反而不惹那两位起心思。
小门小户虽没豪门大宅那么多狗血剧情,但争个三瓜两枣的事也是家常便饭。
这不,又来了。
”老三,过来,你给大哥评评理,这海珠进货价十两一颗贵吗?往年八两一颗,今年海神频繁发怒,海女采珠量也比往年少了二成不止。”
”你二哥竟然说我中饱私囊,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