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旎不情不愿的站起来,踩上滑板,重复练习着他教的那几个最简单的入门动作。
看完他刚才的炫技,这会儿练的这些,自己都嫌无趣。
林汀越坐在地上,喝水休息,不时提醒着她的动作。
黄昏的余晖落在她身上,她低头看路,笨拙又小心翼翼,发丝在风里飞舞。
叶旎将今天所学的全部捋了一遍,腿已经使不出力,她蔫巴的下板走路,不时踢一脚板尾,以便它自己滑行。
“饿了没?”林汀越把拧开瓶盖的水递给她,“要不要去吃饭。”
“要。”叶旎答得非常干脆。
“走吧。”
林汀越起身,接过她的水瓶,叶旎却一屁股坐到了滑板上。
“走不动了,腿要断了。”她耍赖似的盘起腿,坐着不起,嗔怪着抱怨,“我又不是运动员,我都快累死了。”
林汀越看着她那副赖皮样子,觉着好笑,“那怎么办?要不我去把车开过来?”
叶旎坐在板上不说话,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。
“你在这里等我?”林汀越问。
她摇头。
犹豫了半刻,叶旎慢慢抬手,朝林汀越伸直手臂,手心打开,指尖对着他。
林汀越看着她这动作,脑子里霎时闪过一堆电光火石,他不太确定她这个行为的意思。
他抬眸看向她的眼。
叶旎只是微笑着回望他,她两颊绯红,眼睛亮晶晶的,隐隐在克制着那份已经藏不住的期待。
落日铺满大道,熙攘的归人尘嚣而过,欢声笑语隔着旺发的稻田,断续可闻。
道路尽头的拐角处,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。
林汀越迟疑了半刻,徐徐伸出手,试探的握住了她手心。
粉紫色的晚霞布满了整片天空,海浪悠悠,晚风吹拂油绿的稻子,哗哗沙沙的摇曳。
沿海公路的尽头,叶旎盘腿坐在陆冲板上,左手被人牵着,拖动着身下的陆冲板不急不缓的前行,而那个和她牵手的人,此刻手心已经紧张到渗出了汗。
林汀越的掌心厚实,指腹粗粝的摩挲着她的手心,把她的手掌包裹着,温度熨烫。
她抬头望他,从这个角度看,他身形高大,肩膀宽厚,耳朵到脖颈红得连成一片。
“大猛说,撒娇女人最好命。”
林汀越低头瞧她,笑得无奈又纵容,“原来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撒娇了吗?”叶旎明知故问,笑眼弯弯的仰头望他。
“撒啦。”林汀越笑出一口白牙,故意学她语气,拖长了嗓音,摇了摇牵住的手,“娇气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