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媛姐姐真聪明。”见楚质点头承认时,曹雅馨俏脸露出如花笑容,夸赞不已。
“那第四句任他风雨满江湖,是什么意思?”考虑了片刻,曹诱迷茫说道:“还是想不出来。”
“这句确实有些难度,虽然也有衍义,不这却要从另一个角度推测。”楚质微笑说道:“雨满江湖,则水会溢出,水溢之貌为潘,雨满江湖则为潘浪,也就是潘阆的谐音,据此推测,全诗隐有四个姓名,贾岛、李白、罗隐、潘阆,四人皆为唐代诗人,也符合诗中之意,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推测,也不知是否正确。”
“什么,谜底错误。”听到守灯人的反驳,张晋元勃然大怒,吼叫起来,而这时周围的众人也听到此言,顿时发出阵阵笑声,张晋元只觉得笑容分外刺耳,心中羞怒之余,也非常不服气道:“这不可能,除非你告诉我答案,要不然本公子就认为你在撒谎,这诗根本没有答案,只是纯粹在戏耍本公子。”
与张晋元一同前来的几个仆役见状,在众人的哄然声中围了上去,纷纷或出言相劝,或摩拳擦掌相逼,引得众人嘘声一片,有几个正直之人,已经准备随时开口责斥。
“这位公子,小的只是奉命在此守候解开灯谜之人,绝对不是有意为难公子。”守灯之人面不改色,彬彬有礼说道:“既然公子回答不准确,那请公子再仔细思量,莫要为难小的。”
张晋元闻言,怒火中烧,小小一个守灯人也敢与自己这般说话,正准备吩咐仆役动手给守灯人一个教训,旁边有个机灵的仆役猜出张晋元的心理,连忙悄声道:“公子,这里是许府,且不要造次。”
“许府又……。”张晋元虽说有些纨绔,但也不是糊涂之人,在仆役的提醒下,立即清楚过来,许府灯会邀请了不少汴梁城文人名士,达官显贵前来参加,若是把自己的行径传扬出去,爷爷肯定饶不了自己,况且许府的主人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物。
当张晋元绞尽脑汁想圆过这个尴尬场面,体面的离去时,高士林轻笑扬声说道:“某些人若是不知道答案的话,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。”
谁敢说自己丢人现眼,张晋元闻言,顿时恼羞成怒,恶狠狠寻声望去,发现是高士林等人,脸面立时有些挂不住了,颜面尽失之时,居然遇到与自己有隙之人,张晋元的心情自然舒畅不起来。
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曹高两家的公子。”张晋元冷笑说道:“听高公子之意,莫非是已经知道谜底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高士林傲然回答,反正张晋元没问谜底是否自己猜测出来的,自己确实是知道谜底,当然要理直气壮。
看见高士林信心满满的样子,张晋元目光一凝,感觉有些不妙,不过骑虎难下,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“既然如此,请高公子解惑。”
周围众人一听,纷纷好奇注意聆听,不过也有不少人认为高士林与张晋元一样,其实也不清楚答案,只是在哗众取宠罢了,脸上露出不以为然之意来。
“这是一首隐喻人名的谜诗,诗句四句分别藏喻唐代诗人贾岛、李白、罗隐、潘阆四人。”高士林露出自信笑容,慢慢解释起来。
附近众人一听,都觉得合情合理,纷纷开口赞同,点头称是。
“佯醉岂不正是假倒吗?”有人喃喃悔恨:“为何我没有猜测出来。”
“我已经猜到绣帏就是罗帐,再给我些许时间,我就能猜出不见就是隐的意思了。”
“吵什么,这只是他的猜测,谁知正确与否。”众人的议论声传入张晋元耳中,他的心情更加烦躁,忍不住大声叫唤起来。
众人也觉得有道理,目光纷纷投向守灯之人,守灯人微微一笑,慢慢从怀中掏出一封糊住的信来,撕开一个缺口,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,看了下,笑意更浓,随后把纸一翻,八个墨色浓重的字立刻出现在众人面前,正是贾岛、李白、罗隐、潘阆。
“公子好巧思。”众人再无疑惑,纷纷祝贺高士林起来。
“你们错了,这不是我猜测出来的。”高士林可不敢居功,连忙指着在一旁看戏的楚质说道:“这位才是正主。”
这话有人相信,也有人怀疑,认为这是高士林谦虚之言,或者想把花灯送予友人罢了。
“公子,您的花灯。”反正有人给出正确答案,至于到底是谁猜测出来的,守灯人也不予理会,既然高士林这样说了,把炫目的万眼罗灯取下来之后,守灯人立即将其递给楚质。
“近处看来,这花灯还真耀眼。”轻手接过花灯,楚质轻笑说道,一身淡雅的儒服随风飘扬,在万眼罗灯的映衬下,越发显得俊逸不凡,风度翩翩,引来不少怀春少女涟涟柔波。
“慢着,小子,可敢以此灯与我比斗。”按理说这时候张晋元应该悄无声息的离去才是,可是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,见到楚质手执花灯的样子,立即认出这是上次害得自己秋猎毫无所获之人,旧仇新恨一起涌上心头,当下也顾不得留下招人耻笑之事,气势汹汹指着楚质挑衅起来。
“张晋元,你想做什么?”高士林皱眉问道,作为一个豪门子弟,他自然明白张家的势大,而曹张两家不和,自己是曹家的女婿,不能置身于事外,不过他可不希望毫不知情的楚质牵扯进来。
“高士林,这没你的事,本公子找的是他。”张晋元冷声道,到现在了他还不清楚楚质的名字,不过以他高傲的性格,也不屑于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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