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已经全部捡起了。
秋眠起身,张开手心,看见那颗玉珠上印着一个金色单字“弦”,想到刚刚那颗玉珠上的“周”字,猜测也许这两个字加起来是男人的名字。
周,弦。
周弦?
男人已经起身,秋眠将所有捡起来的菩提珠和玉珠都擦拭干净,双手捧着递过去。
“真的很抱歉,周弦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没接。
单手插兜,垂着眼,看她的眼神带着几丝难以捉摸的意味。
说得更准确些,是不悦。
是觉得她难以原谅?
或许,也有可能在心里冷笑:“呵,做出这种事,叫我的名字,你也配?”
秋眠心里惴惴不安地猜测着可能的原因,实在有些没底。
好半晌,也许没那么久。
男人开了口:“少一颗。”
秋眠心里突地一颤。
她刚刚就差没有掘地三尺,实在没看见哪里还有遗漏的珠粒。
又莫名地想,原来他半天不说话,是在心里默数到底有几颗珠粒。
“那我再找——”
秋眠话没说完,男人手伸过来,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支手机。
一支眼熟的、碎了屏的、她的手机。
刚刚撞进他怀里那一瞬间,从她手里飞出去,摔在远处地上,屏幕碎得四分五裂。
到这会儿,秋眠才忽地想起来自己出现在这儿的目的,话刚出口就转了弯:“不好意思我有急事!你先等我一会儿,解决完再来找你!”
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等她,说完就一把扯住对方的手将刚捡起来的珠粒塞过去,抢过自己的手机急急忙忙转身就跑。
男人立在原地,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实验大楼门口,低头看向自己的手。
似乎仍留有余温。
刚刚措不及防地被她抓在手心,少女的手指柔软,带着微凉的体温拂过他的手背。
久久未散。
-
秋眠凭着对接人给的实验室号牌一路喘着气跑到实验室门口,却吃了一嘴闭门羹。
真完了。
秋眠单身手撑着门框弯腰喘气,看着紧闭的实验室大门心生绝望。
先前读中学时就来南塔大学玩过很多次,那时路过各大系院的实验大楼,几乎每间实验室到了晚上都还灯火通明。
眼下明明天还亮着,就算是晚饭时间,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?
今天周五,难道周六周日实验室休息所以大家已经早早忙活完下班?
这个项目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搞黄,秋眠低头看向自己摔碎屏幕的手机,试着开机。
还好,能启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