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我不急,要没什么事,早点回去休息吧,我也累了一天,想早点睡了。”
他白天不在,对方是知道的,可刚才只顾着观赏院子,一句都没问。
“你……”
他刚要问,大门已经轻轻关上,有些事过了就是过了,迟来的关心比草贱,何况还是想不起来的。
周明这一晚睡的无比踏实,七叔一家却彻夜难眠,两口子压低了声音,
“小黑,我跟你爹不是做梦吧?”
“娘,这话你都问了十几遍了,没做梦,是真的,我饿了,真的饿了,你能给我做点饭不?”
“吃什么饭?这么大的事,还吃什么饭?这真的不是做梦吗?”七叔也凑了过来。
小黑欲哭无泪,爹娘魔怔了,要不是他严重警告过,不能让别人听到,此刻怕是要去院子里大叫。
“孩儿娘,你把钱给我,去给黑子烙张饼吧,嘿嘿,我也想吃,都好几年没吃过了,多放点葱。”
那么一大袋子面,雪白雪白的,刚才他就流口水了,别说孩子饿了,他也饿的不行。
“啥,想吃饼子,哎哟,我的面,我的米,要赶紧藏好了,这钱你能藏好不?”
虽然知道,钱一定要交给丈夫,可她怕呀,生怕他藏不好。
“我哥说了,这个钱要用铁盒子装,不管藏在哪里,都不会被老鼠嗑,喏,给了我一个,你们也数过了,快放进去。”
幸亏小儿子睡得沉,三人这么折腾都没吵醒,七叔将钱放进了铁盒,又去炕柜里摸索了一会,翻出了一个小布包,打开一层又一层,终于翻出了几张毛票。
这还是当初治病时,周明借给他们的,他将毛票放了进去,又摸出了一张五块的。
“虽然这钱是你哥给的,可一码归一码,这五块必须还了,等狼皮硝好了,给你哥做个皮褥子,他那是新房,还是有点潮。”
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,对周明有点益处的事,吃食、钱财他肯定都不要。
“好,天都快亮了,要不咱们也别睡了,把那头狼收拾出来,我哥给我吃过狼肉干,可香了,放久了还不坏。”
“行,饼子烙好了,香死个人,你们赶紧吃了,再去干活,我先去烧水。”
七婶步履轻盈,仿佛年轻了十岁,这日子终于有了盼头,这些钱一辈子都花不完啊,两个孩子都能上学了。
周明踏踏实实睡了一觉,周继祖的眼泪一点没影响到他,起来打了井水,好好洗漱一番,才找了两个小袋子装了些面粉和大米,又拿出了一瓶菜籽油,明天就除夕了,大爷爷的年礼还没送呢,
不光是他,那几位爷爷家都该走一趟,反正他物资丰富,这些都是靠山。
临出门时,他又抓了几把糖,昨天老虎和狼一进别墅,系统就提出想收,他没舍得老虎,主要是想要虎皮和虎骨,就把狼给了它,没想到积分还不少,直接换了十斤糖果,虽然很粗糙,可孩子们肯定喜欢。
过年嘛,总要有点气氛。
大爷爷家也热气腾腾的,大娘在院里架起了大锅,分了两次肉,他们都没舍得吃,明天就除夕了,打算都煮熟了,待客也方便。
给他开门的是个少年,看起来比他大一点,应该就是大伯的老二周海,他在县里读高中,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