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来的?”沈泽沉声问。
柳渊一笑:“谁都有秘密。看来三殿下是不需要我这东西了。”说着柳渊就要去拿那密信,被沈泽抢先一步夺了过去。
“伪造朝廷密信,这件事十个柳家都没有办法救你。”
柳渊无所谓地一笑:“三殿下请便,是找证据告发我,还是拿着这密诏当真货,都在三殿下一念之间了。”
柳渊抚了抚被沈泽弄皱了的衣袖,转身就往营帐外走,在距离营帐门口几步路的时候,柳渊突然停下,回头笑道:“我要见赵魁,殿下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了。”
崔钺端着蜜瓜汁挑开帐帘正巧迎面与柳渊碰到,还没等他开口,手上的东西先被柳渊顺了过去。
“崔将军,多谢了,我想,你们家殿下现在应该有急事要与你商议,我就不与你多闲聊了,等会记得带我去见赵魁。”
柳渊说完,人便走出了营帐,徒留那晃动的门帘,告诉崔钺他刚刚确实看到那个柳二公子一没行礼二没告辞,甩了三皇子的脸色,然后施施然地走了出去。
“你……他……”崔钺莫名其妙地看着沈泽:“他生气了?你把他怎么了?”
沈泽冷冷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生气了。”
“你难道不觉得他那个笑像是要弄死人的样子吗?”崔钺端详了一下沈泽,点了点头道:“和你现在这表情不分高下。”
沈泽收回目光,没有理会崔钺。
“但是,你好歹也是大齐堂堂三皇子殿下,他对你可是半分尊敬都无,他这个京城小霸王,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。”崔钺煞有介事地凑到沈泽面前,道:“说说,就一杯蜜瓜汁的功夫,你们俩怎么了?”
沈泽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崔钺。
崔钺看了几眼,疑惑问:“陛下亲笔?”
“你说呢?”
崔钺吃惊道:“不对啊,柳渊至少是十天前从京城出发的,十天前陛下怎么可能预知这里有个铁矿,这里有铁矿的事情都是我们几天前才真正确定的。”
“是我父皇的字,但写的人不是我父皇。”
“那印鉴……?”
“是真的。”
崔钺大惊失色:“这个柳二公子什么来头,你的意思是说,他十天前从京城出发,手里拿着陛下盖了印鉴的空白密诏?!我只听说他得宠,没听说过他这么得宠啊?”
“父皇相信他,他身上应该还有别的秘密。”沈泽将那密诏收了回来,重新装回信封里:“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,不要轻易拿出来。”
“刚刚我想问点情况,还没怎么开口他就生气了,”沈泽笑了一下:“他这次冒着这个风险帮我,赵魁那边,你带他去看看,他要办什么事,暗中帮着点。”
崔钺抬了抬眉:“就这一下就把你收买了?”
沈泽没有理会崔钺话语中的调侃:“回京后弄清楚,父皇和柳家,特别是柳渊之间,到底是什么关系。”
崔钺点了点头,欲言又止地看了沈泽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