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胡腾亦走过来道:“可是在南阳城门遇见的那少年?”
“正是!父亲!”窦辅答道。荀爽惊异,胡腾便将当rì在南阳发生之事,一一告知荀爽。言毕,窦辅笑着对荀爽道:“昨rì,辅儿观察师兄之言,便是受那曹cāo影响,依葫芦画瓢罢了。”说完,见一旁荀爽并未接话,似有所思。
见状,窦辅问道:“师兄!辅儿是否说错话了?”
荀爽摇了摇头,并未回答窦辅问题,转头问胡腾道:“子升,汝可有向曹cāo泄露此行方向?”
胡腾诧异,不知荀爽为何有此一问,当下摇摇头,道:“未曾透露,可有不妥?”这时,荀爽正要开口解答,何颙亦从仓中出来,道:“吾观其面相,当非常人,且心怀忠义!应无妨!”
胡腾深以为然,只窦辅默然不语,心道:曹cāo祖父便是曹腾!不知是否与曹节等相识。如是私交甚厚,吾等真死无葬身之地了!
荀爽见众人疑惑,正yù解释,见窦辅沉默不语,便开口道:“师弟,如何看待曹cāo此人?”
窦辅见荀爽询问,便道:“师兄!辅儿亦觉得那曹cāo虽说机智,多疑。但是不似jiān邪之辈!”见窦辅言至此,荀爽微微露出失望之sè,只是不待荀爽开口,窦辅又接着说道:“只不知曹cāo此人家世如何!若此人乃阉宦子弟或是家人,便不好说了!”
荀爽闻言大笑,欣慰道:“师弟,天资聪颖。来rì成就定在吾等之上!”说完看着胡腾及何颙,道:“然也!曹cāo乃大长秋曹腾之孙!因曹腾无后,便收曹嵩为养子!曹cāo乃曹嵩之子!”
胡腾,何颙闻言大惊!只窦辅面不改sè,见此荀爽越发满意。只是其不知窦辅因穿越而来,早知曹cāo来历,故而如此镇定!
胡腾心中惊慌,并未注意到荀爽及窦辅的面sè,急道:“似此该当如何!”
不等荀爽开口,窦辅道:“父亲勿慌!当rì父亲与伯求先生并未告知曹cāo详细!即便认得,亦无从找起!再者,曹cāo并不知晓辅儿身世,父亲已被解职,此刻乃是回乡,有何不妥?”
闻窦辅如此见解,胡腾与何颙大异。而荀爽则是惊喜异常。窦辅亦未注意,接着道:“且那曹cāo未必会告发!”
“此话怎讲?”胡腾急问道。
“父亲!如那曹cāo要告发,当rì必不会轻纵了父亲与伯求先生。且如事败,这一路上并未有追兵,所经之处,亦未见捉拿吾父子的诏书!因此,辅儿觉得那曹cāo未必告发!”窦辅分析道。
“当是如此!只是如若并非向辅儿预料这般!又当如何?”荀爽接口道。
“此事易尔!待吾过江后,汝等安排妥当。吾便悄悄潜回雒阳,打探消息!如平安自当过江告知,若待到来年此时,还未有吾消息!杀吾者必是曹cāo。若如此,等定当小心!”何颙沉声道。
众人听何颙如此说,心情顿时又觉沉重。
待过江后,众人约定来年chūn暖花开时,在此相见!便各奔南北,窦辅与胡腾,荀爽向南直奔零陵而去。何颙则折道向北奔南阳回雒阳去。
而此时在雒阳一处豪华府邸中,曹cāo正与一老者跪坐榻上。
只见曹cāo道:“祖父!接到家书,得知祖父病重,cāo特意rì夜兼程赶来!今观祖父气sè,不似病重!cāo愚钝,不知何意!”
原来此老者便是曹cāo祖父曹腾,道:“阿瞒!汝一行至雒阳,沿途可有异样!”
曹cāo正sè道:“cāo此来见到处皆在搜捕党人!民怨沸腾!”
“正是如此,故祖父特意召汝入京!似此等情景,汝有何看法?”曹腾问道。
“请祖父恕罪!”曹cāo连忙跪地道。
“无妨!不需顾忌!直言!”曹腾鼓励道。
“曹节等弄权,家人子弟在地方横行不法。现如今又陷害忠良,朝廷人心尽失,天下恐将大乱!”曹cāo试探道。
“阿瞒果然聪慧!亦很狡猾。与祖父闲谈,何须如此谨慎!”曹腾笑道:“然不如此却无法知晓汝之谨慎,不凡!吾曹氏满门将来便要靠汝支撑!祖父老了,趁此良机,亦该为汝等谋划谋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