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感觉,明明所有事情都看似和她无关,但好像所有事情都因她而起。
每一份压力都好像是冲击河堤的碎石,在湍流中汇集,最终随着褚赫的出现,在一个豁口下,豁然决堤。
褚赫抱着瞿满心,感受到她在无声间哭得湿了他的肩头。
过了很久,褚赫轻声地问了句:“你还好吗?”
“我……”瞿满心张了嘴,喉口又是一阵哽咽。
佯装了许久的坚强,好像在褚赫的怀里就这样被瓦解。
瞿满心双手攥着这个在暗流中拉住她的救命稻草,在再一次开口时,声音轻颤:“我……好像好不了了。”
瞿满心每一个字都像刀子,直直扎在褚赫心里。
这种时候,坦白总是比掩藏更来得让人心如刀绞。
褚赫心疼得厉害,尽可能地轻声安慰:“不会的,会好的。”
他一下又一下地顺着瞿满心的头发:“伤口化了脓,总要揭开清理才能好,会好的。”
褚赫一声声安慰,终于让瞿满心在宣泄后,让安眠药的作用再次起效。
他将瞿满心抱回了卧室床上,又让小卉去热了杯牛奶。
瞿满心看着褚赫,有点欲言又止。
一直到小卉端着热牛奶回来,褚赫先了瞿满心一步开口说。
“等你睡了我就走,”褚赫帮瞿满心掖了掖被子,“赢了比赛我再来找你。”
门口热完牛奶回来的小卉:“??”
可瞿满心竟然真的就这样点了点头,随即带着还没散去的药力和虚弱倒头睡去。
小卉虽然对两人的做法有点不解,但看见瞿满心甚至没喝下热牛奶就安心睡下,小卉还是跟着褚赫一并从卧室出来。
小卉看了看卧室的方向,又看了看褚赫:“c神……你,你不再留一会?就这样?”
褚赫回头看着卧室门过了很久,一直到和小卉下了车,他才开口说:“一个晚上做不好什么。”
“我没准备放着不管,”褚赫说,“但要是因为她的事影响比赛,她只会更自责。”
褚赫短短两句话,让小卉茅塞顿开。
小卉终于放了心,但看了眼快大亮的天色,她又说:“快天亮了,c神你要不休息一下再回去?”
褚赫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才想起来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。
小卉不小心瞥见了褚赫满屏的消息提醒。
看着上面的未读消息,未接电话,以及几乎见底的电量,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。
原来一直看着处变不惊的褚赫,也是在这件事上实实在在地慌了。
小卉小心地将目光投向褚赫,就见褚赫逐一回完消息后,收起手机才长吁一口大气。
“不了,”褚赫回绝了小卉的好意,又随口笑笑,“以我们的作息来说,这还算不上熬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