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皙醉醺醺的伏在吧台上,无比安静的环境里,她突然放声干嚎,大声发泄。生日没人陪她过就算了,怎么七夕也没人陪她过!
梁皙越想越悲惨,越想越难过,为什么老天对漂亮女人这么不公平,为什么!
嗝!
哭嗝和酒嗝混在一起,一个嗝差点吐出来。梁皙晚上没吃饭,胃里烧的难受。她踉跄着起身,一只手按着胃,另一只手插着腰,走步蛇形,通红的眼睛倒是坚定——
生日和七夕,总要过一个!
她一个电话把司机喊来,司机问要去哪儿。
梁皙脑子晕晕乎乎,嘴巴却已经有肌肉记忆:“去,去幸福家园!”
站到沈冽家门口,看着门上那个熟悉的“福”字,梁皙迷迷醉醉盯了一分钟,也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想哭,特别想哭,心里好像有很多很多委屈,都可以在这放心大胆的哭。
于是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,然后贴在门上,疯狂拍门:“让我进去,让我进去啊,别把我一个人关在门外面。”
沈冽今晚照常十一点前睡觉,对于梁家发生的一切,他并不知道。
他睡眠浅,听到像钢针扎进脑子似的敲门声,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了眼,接着,就听到梁皙在外面的哭嚎声,一听就是喝醉了,语气还相当霸道。
伴随着重重的敲门声:“江冽,为什么不给我开门,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家门拆了!”
而后,敲门轻下来。
比起敲门,梁皙更像是在抚摸门,刚刚打痛了,现在给它吹吹:“我不拆、不拆,好不好,给我开个门吧?”
语气陡转,委屈又心酸,像一只被雨淋湿后躲在天桥下避雨、无处可去的小流浪猫。
沈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,但这喝醉后耍酒疯的劲儿,不是梁皙还能是谁?
沈冽没时间细想梁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,他快步下床去开门,在上下楼邻居破口大骂前,把梁皙拉进了房间里。
梁皙又醉又懒地倚在门上,说是拉进来,不如说是她顺着开门方向往后倒,自己还毫无危险直觉,整个人直接倒进沈冽怀里,被抱了进来。
关上门,沈冽轻松了口气。
梁皙醉得稀里糊涂,感受到眼睛被光线刺痛,下意识用胳膊挡了挡,等到眼睛逐渐适应,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刚刚开门了?她是进来了吗?
斜仰起头,看到沈冽熟悉而利落的下颌线,梁皙盯了三秒,转身、踮脚吻了上去,动作一气呵成,还顺便咬了口下颌骨棱角突出的那块骨头。
她闭着眼睛,嘿地笑:“咬到你了!”
濡湿的热气喷在侧脸上,又热又痒,沈冽一低头,就能看到梁皙醉意甚浓的傻笑,他低声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