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不知是怎样的感受。
开始的满腔热血,如今却早已只剩下被冷水泼过的感觉。
四处张望,却也什么都没看见。
不是没有料想过傅昭会寻到她,只是没想到,他才回上京,就如此之快。
手撑在窗栏之上,指骨都开始有几分的泛白。
闻姒终是泄气,手无力般的缓缓落下。
秋眸中毫无焦距,眼前只有字条上的白色。
原来,当初她问傅昭父兄的尸首在何处时,他作弄人的回答,不过只是他嘴上说说。
可事到如今,若是还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,闻姒也终究是白活一场。
爹爹的事情牵连之深,当初傅昭他们并未查出幕后凶手究竟是谁。
若她频频露面,难保这把火不会烧到她的身上来。
闻姒缓缓蹲下身,将字条给捡起。
外头一阵东风吹过,从半开的窗户中刮进来。
腰间系带不时摇曳,闻姒盈盈一握的腰肢在系带的束缚之下显得清瘦。
她终是将字条用力握在手中,再次朝外头看去。
可是外面却仍旧什么都没有。
东风将她眼眸之上的泪水吹落,冰凉地贴在面容之上。
鬓角发髻散落,遮住面上的几分憔悴。
她将木柱给拿下,放在原处。
窗户关上的那刻时,角落有道人影走出。
傅昭一身玄色衣袍,却唯独腰间血色明亮透彩。
他手背在身后,面容沉冷,可湛黑的眸子中却又有深情所在。
几月不见,不想,她竟清瘦许多。
五皇子势力逐渐大起来,明日他便要出征了。
今日一见,往后几月之间,也有了寄托。
从得知闻姒的住所再到现在,不过两个时辰。
可傅昭站在寒风之中,周身威严气势叫人不敢忽视。
便连寒风,都要绕道而行。
他静静站着,看房中的烛火终是灭下来,心中的石头才算是落地。
离开时,他翻上院墙。
在高高的脊梁之上,又朝闻姒的闺房看眼过去。
姒姒,等我回来。
闻姒这厢在房中躺下,然而手上却一直握着字条没有松开。
就连在梦境之中,也是爹爹与父兄的影子。
早晨起床,瓷枕上湿了半边。
闻姒摸着枕上的锦绣,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青烟在外头敲门,“姑娘,您可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