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事情便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李贵是钱家的家生子,从小陪着钱仲和钱二一起长大的。
所以深得钱仲的信任,钱仲对这李贵也十分信任,又因小时候为了救落水的钱家兄弟二人,李贵的胞弟却不幸被大水卷走。
渐渐的李贵心里便开始不平衡,又因钱家子嗣单薄,渐渐地李贵便生出异心,趁着钱仲妻子生产那晚,想要一把火烧所有人好取代主人的位置。
哪曾想,他的恶行被钱二撞破,所以他污蔑了钱二放火夺权,借机将钱二赶出了府。
蛰伏了十八年,却再次遇到了钱二。
钱老太猜测李贵怕当年的事情败露,所以等不及提前下手了。
只是她没料到李贵如此丧心病狂,这么快便要对钱家人下手。
当李贵带着昏迷不醒的钱仲跪在钱老太面前时,钱老太太立刻就意识到是李贵的手笔。
多亏听了圆月那孩子的话,没有登上回府的马车,否则现在恐怕自己已经中了李贵的算计,那钱家的气数也就走到头了。
钱老太太的话,听得顾家人不免一阵唏嘘。
没想到,靖国首富也不是那么好当的,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算计。
顾老太以前只觉得钱老太太命好,能生在大户人家的家里,听了这事后她却觉得顾老太太很不容易。
八十多岁了,还拖着身子整日奔波替儿子儿媳调查真相,心里对她既敬佩又心疼。
“老姐姐,大夫说钱仲静养几天就好了,好在这件事情,没有酿成惨剧,相信往后的日子老姐姐定能顺风顺水。”
一番话,听得钱老太太不由得眼眶一热,以前跟着伺候的老人基本都不在了,身边几乎没有说话的人,这才导致她的行为在外人看来有些怪异。
顾家这一家子,是不可多得的好人。
直到此时,钱宝珠才带着衙役的人姗姗来迟,“老祖宗,我按照您的吩咐,去官府报案了,是谁要害我们钱家人!”
为首的一人穿着从七品的官服,显然钱宝珠动用了钱家的钞能力,直接挪动了知县亲自下场。
看来钱宝珠什么都不知道,不仅她不知道,恐怕昏迷的钱仲也蒙在鼓里,整个钱家清醒着的人也只有钱二和老太太。
钱老太太用拐杖戳了戳倒在地上的李贵,“这个人狼子野心,谋财害命,十八年前害死我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媳妇,今天差点害死我孙子和我这把老骨头,证据和证人稍后会去衙门。请知县大人务必将人带回衙门好好审问!”
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更何况钱老太太人证物证齐全,走个过场还能靠上钱家这棵摇钱树,知县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。
李贵在知县的命令下,被押回了衙门。
事情处理得差多不。
钱老太太冲着圆月招招手,“丫头,你过来,让奶奶抱抱!”
顾老太将圆月递到钱老太太的怀里。
钱老太太满脸的慈爱,一想到要不是今天圆月的提醒,她怕是早就在鬼门关外徘徊了好几圈。
“来叫声奶奶!”
圆月奶声奶气喊:“钱奶奶!”
钱老太太万分宠溺地刮了刮圆月的小翘鼻,“让钱奶奶来考考你,去掉钱字,你该喊我什么?”
圆月眨巴着眼睛,认真思考了一会儿,“奶奶!”
钱老太太的心都要化了,下一刻,一块白玉长命锁挂在了圆月的脖子上,“从今以后,你就是我钱家的孙女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