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着继续给刘蝉收拾好行李。
北苑这种地方重兵把守,不是谁都能去的。秋狸去不了,无法贴身伺候刘蝉,也就只能把刘蝉喜欢的、习惯的东西都给妥帖地收拾好。
刘菊方趴在刘蝉怀里,碧绿的眼睛到处乱转,不知道正在打什么主意。
刘蝉亲了一口刘菊方的猫猫头。
他捏了捏刘菊方的胖脸,质问它,“刘菊方,你怎么又胖了?这是贴的冬膘还是秋膘啊?”
刘菊方眨眨自己滴溜圆的猫眼,高高兴兴地回答说,“喵!”
刘蝉不让它蒙混过关。
“说!你是不是又去厨房偷东西吃了?”刘蝉捂住刘菊方的猫耳朵,让刘菊方直视他的眼睛。
在刘蝉严刑逼供下的刘菊方并不慌张。
它伸出自己的爪子,答道,“喵!”
刘蝉听了,有点嫌弃地拍拍它的胖爪,“你一天除了‘喵’还会什么?”
刘菊方甩甩尾巴。
它回答说,“喵喵!”
这次它喵了两声。
在一旁的秋狸,听着刘蝉和刘菊方对话早就乐不可支。
“太太,您为难菊方干嘛?”秋狸笑道,“它能掌握一门语言,就已经很不错了,怎么还要求它说外语呢?”
刘蝉转身转回来,他看着秋狸,柳叶眼里全是不满。
“秋狸你是帮谁说话的?”刘蝉嘟囔说。
“很讨厌诶,你见过刘菊方这么重的孩子吗?它压在我的胸口上,都要把我压得喘不过气了!”他搓搓身上的猫球说。
“你真是一只坏猫!”刘蝉拍了拍刘菊方圆滚滚的猫屁股。
被刘蝉蹂躏的刘菊方也不生气。
它揣着自己的爪子,眯着眼睛,懒洋洋地趴在刘蝉怀里,任由他给自己做按摩。
秋狸望着疏懒的刘蝉,和他怀里的胖橘猫,脸上的笑容娟娟。
“太太,我给你装上来好些你喜欢吃的小零嘴,就放在小箱子里,到北苑了吩咐下人给您收拾好就行。”秋狸嘱咐道。
刘蝉挥挥手,示意了解了。
刘蝉不是第一次去这两个苑。
他比谁都清楚,这两个戒备森严、在南国里总是被人好奇的住所到底是什么样。
其实不管是北苑还是南苑,都比不上傅府里面的生活滋润舒坦。
在吃食物欲上是一方面,傅芝钟其实是一个很随性的人,他饮食用的朴素清淡,也不像刘蝉热衷于收集各种珠玉宝石。
而另一方面则是傅府的警戒很高——这难免给人压抑的感觉。
刘蝉记忆里,仆从丫鬟永远都是低着头,他们的衣服都是灰扑扑的蓝、或者灰扑扑的粉,没有一点儿亮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