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知道傅爷对我是最好的!”刘蝉说着,支起自己的上半身,腻腻歪歪地叭叭亲了傅芝钟两大口。
傅芝钟瞥了瞥刘蝉,刘蝉亲完之后,就嘻嘻笑笑缩进自己怀里,一点也不害臊。
傅芝钟摇摇头,任由刘蝉的口水印留在自己的脸上。
刘蝉到底是比他小了十五岁,如今也不过是二十有二,正是活泼的年龄。那些年轻人在情绪高涨时,会做出的种种大胆举动,刘蝉也会做。
问完了压岁钱,刘蝉就又和傅芝钟聊了些别的。
主要还是聊明日祭祖的事情。
“傅爷,今年祭祖可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?”刘蝉问。
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百八十遍了。
虽说刘蝉负责后院的事项已然好几年,但他始终是忧心自己做不好让傅芝钟蒙羞。
祭祖这样的大事——明日与傅府有血缘渊源的人都要来——刘蝉是无论如何都要确保万无一失的。
傅芝钟看出了刘蝉眉梢间暗藏的焦虑。
傅芝钟知晓,这些天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刘蝉在处理,而刘蝉又谨慎,每每一件事情已经核对一遍了,他却生怕有差错,硬是要再核查两三遍。
也是辛苦他了。
傅芝钟抚了抚刘蝉瘦削的背,“你无须担忧,祭祖一事无甚特别之处,不用多家担心。”
刘蝉感觉到自己背后傅芝钟手心炙热的温度。
他像是被顺毛的猫,慢慢从心里不自觉的烦躁中放松下来。
“……傅爷说得是……但是,我这也是怕出现什么以外的嘛……”刘蝉嘟囔着,“明日有那么多人要来,还都与傅爷或多或少有血缘关系,这叫人怎么不在意?”
“要是出了什么岔子,比方说沈璐突然发疯又跑到山上去当她的尼姑,刘菊方那只臭猫,在祭祖的时候上蹿下跳,蹦到祭品桌上该怎么办?——外人不得又东说说,西说说,那些个市井里的闲人你一言,我一语,就有事个似是而非的故事了。”
刘蝉说着,右手大拇指的指甲,忍不住地不停划过食指的指尖,指甲划得一下比一下深,把食指的都划得泛白。
他身边的傅芝钟却没有急着说话,他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完了刘蝉的种种絮叨。
等刘蝉叹出口气,总算是说完了,傅芝钟先捏住刘蝉的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,以防他用指甲划破自己的指尖。
而后,傅芝钟顺了顺刘蝉的头发,“我不在意之人,你亦不应在意。不敢直视我之辈,亦不敢取笑于你。”
“你何须担忧这些?”他说,“就算是不符合礼节,沈璐缺席,猫登祭台,我说我不喜沈璐,我说猫登祭台即是瑞祥,又有谁敢反驳?”
傅芝钟的语气平淡无奇,但其中的霸道却暴露无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