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跟女生们谈不到一起去,但凛也不止一次地听到几个女孩子一起谈论过,稍理智些的觉得是随口说骗人或者开玩笑的,不过,也有花痴两眼冒着星星说说“高野君一定是抖S,能被高野君呼来喝去好像也很棒啊”之类的蠢话。
不过,那个回答真是……
凛想到这里,不禁偷笑了起来,说到“像家犬一样听话乖巧,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”——这个回答,除了不是女孩子这点,那边的某位可不就是全部符合嘛。
接触到Archer奇怪的眼神,凛才意识到刚刚还怒气冲冲马上就偷笑起来有多奇怪,微红着脸收敛起笑意。
刚醒来的宗纯总觉的还有困意,打了个呵欠,坐到沙发上,示意客人坐下。
“那么——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凛干咳了一声,“我想问你,昨天樱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宗纯还不知道卫宫邸昨夜的混乱,虽然昨天确实是发生了什么,他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,只有纯然的疑惑:“什么?”
难道他真的不知道?凛心中嘀咕着,还是把樱回来后昏迷并被送去冬木教会救治的事说了出来。
她和卫宫都从言峰绮礼那儿知道了樱的身体所受到的对待——就算雁夜舍弃生命为樱引出了全身的虫子,但她身上曾有的伤痕却无法磨灭。
昨天她没在卫宫邸过夜,而是把那里留给了樱和士郎,回到家的凛贴了一夜的烙饼,既是担心也是焦虑,担心的是樱的身体,焦虑的是间桐家的状况。
她能想到樱突然从卫宫邸失踪的原因,就只有“间桐”了,只是不知道樱是主动出走还是被掳走的。然而,在就连间桐慎二都不知所踪的如今,想找个人询问都十分困难。
这个时候,凛想到的是与她在间桐家不期而遇、并且显然知道脏砚存在的高野宗纯,于是干脆一大早就跑来这里。
虽然本来就没抱很大希望,只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死马当活马医罢了,现在看到宗纯的表情,她还是有些失落。
不过,就在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的时候,对方却给了出乎预料的回应。
“那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在卫宫家,”凛低着头回答道,脑袋一下还没转过弯来,“绮礼治疗了她的伤势,但她还没有醒来,卫宫正在家里看护她…………等等!”她猛地抬起头,突然意识到了这句问话中隐含的意思,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!?”
高野宗纯没有否认。
远坂凛看着这个自己已经认识很久的青年,突然觉得他那面无表情的脸好像也被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中。
她知道他有秘密,而且还是跟圣杯战争相关的秘密,但她从来没有想要询问过,要说是为什么,虽然不想承认,也只能说是出于信任吧……
然而现在,她却前所未有地怀疑起来,这样地信任这个人,是不是一种错误?
“……Master!Master!”
“——啊?怎么了Archer?”回过神的凛才发现她的Servant难得地显露出有点急躁的表情。
来不及回避外人,红衣的Archer连忙道:“爱因兹贝伦森林的使魔回报,卫宫……那个小子去了那里,似乎出了什么状况!”
“什么!?”凛立刻站了起来,又有点犹豫,她想听宗纯说间桐的事情,但又担心爱因兹贝伦森林的事件。
不过,就在她左右为难时,宗纯也站了起来,“我跟你们一起去吧。”
凛看着他,点了点头。
☆、第二十四章
间桐樱是在昨夜远坂凛走后不久醒来的。
尽管并非是以自己所愿的方式;但总归她之前隐瞒的东西还是被暴露了出来,士郎最终还是选择了她,这让她欣喜;也让她的心疼痛不已。
到了早上,士郎、樱和Rider商议接下去要怎么办。
脏砚还没死,按照樱的说法,他重新借体复生可能仅仅只需要数个小时,雁夜就是趁着这个空当拔除了樱体内的虫;吃过这么一次大意的亏后,脏砚肯定会提高警惕。
从绮礼那里知道樱曾经被做过的事;士郎说什么也不肯让樱再跟间桐的相关者对上,因此樱不能出卫宫邸;而Rider也要留在她身边保护她。
从决意放弃从前的梦想;转而成为樱一个人的伙伴的那一刻起,士郎参与圣杯战争的第一目标,也从结束这场不义之战,变成了从脏砚手中保护樱了,目的不同,做法肯定也就不同。
失去Servant的他本来已经丢失了几乎大半的战斗力,但他还想发挥最后的力量,那么,能够选择的也不外乎那么几个了。
“我要去提醒伊莉雅,如果是她的话,肯定会好好听我说的。”
除了脏砚以外的人,不论是参战者还是非参战者都不再是他的敌人,联系一切可以利用的对象来对抗真正的敌手,这就是士郎的策略。
说服了两人的士郎,立刻出发,他并不知道,在他走后,樱就对Rider下了跟上去暗中保护他的命令。
——不过,也正是这道命令救了士郎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