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虎说:“都听姚哥的。”其他几个人也没有意见。就跟着去了山上的屋子。这处地方离山顶很近。不远处还有个小石潭。石滩旁边用石板砌成台阶。台阶上就是一座木屋,身后是绿意掩映的树林,她远远听到个清脆的女声。
“爹!谷芽儿!黑仔!”此时天色也快暗了。众人只看到个穿着寻常褐色棉布衫。深色葛布长裤。腰上系着围裙的姑娘跑下来。她手里还挽着个篮子,里面装了不少晒干的菌子,墨耳。
“山茶。”看到宝贝女儿,姚秦也大步上前。“看你爹今天带了什么。”他侧过身。姚山茶刚握住谷芽的手,扭头见到双死不瞑目的眼睛。嘴里“嗬!”的唬了一跳。
再定睛看去,见野猪身上焦黑。她忍不住问:"这野猪怎么都这样,皮子都糟蹋了。"
生在猎户人家,姚山茶第一反应是心疼起野猪皮来。
“叫雷给劈了,嘿,你说这。。。。”姚秦觉得惊险又奇妙。
“山茶,这是你叔,这个是伯伯,还不快给几个叔伯倒茶。”说着,姚山茶应了声。拉着谷芽的手去了后院。谷芽松开狗绳,黑仔就“汪”了声。跟着小主人后面走。她把簸箕都收进屋旁搭着的棚子。然后说:“你也喝茶。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人了。把我担心死了。”
外面落豆子般的开始“啪嗒”“啪嗒”的下起雨。门口的瓦片很快连成透明的门帘。她静静看着雨幕。
雨幕外,厨房里冒起了炊烟。耳边听到烧柴发出的哔啵声,交谈声。似乎都被雨帘盖过。青山都笼上层薄薄的白纱。
谷芽捧着茶碗啜了口说:“是啊,也奇了怪了。我们刚遇上野猪,怎么突然就阴天了。”
“老话说得好:“早雨一日晴,晚雨到天明。这雨下的晚,你不妨就在山上住一夜麽。等明儿天晴了。我再送你下山。”
“这得问我爹。”正说话,她感觉山茶正冲着自己使眼色,扭头一看。看到自家亲爹黑如锅盖的脸。
他脸色黑沉沉:“好家伙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徐大生了个窜天猴,你娘没骂错你,这撒手就没的性子跟谁学的。跑都跑不赢你。”他想要伸手揍谷芽,又感觉女儿大了。也不好动手。胸口一股气上来。还是谷芽反应及时。
她连忙说:“爹,我错了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她这套滑跪相当熟练,徐大没反应过来。旁边的姚山茶“噗嗤”一声笑出声来。她见父女俩看过来。连忙用茶碗盖挡住嘴。眼睛却挡不住,都快弯成月牙了。
“爹,我去看堂伯杀猪了!”她跑的飞快,拉着姚山茶去了后厨。
此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一圈。几个男人正把猪抬到最大的桌上。雨水冲到地面上。将血混着开水流到地上。地面是凉的。在浇了一遍开水就冒出白气。以及有股说不清的腥味。
她捂着鼻子的时候,姚山茶已经提着热水过去了。哐的一桶热水浇下。接着放到猪脖子下。谷芽没法上前试试技能。只能看着男人们把猪毛褪了。那些刺也被拔下来。又用火烤了一遍,再拿火把撩其他的毛。
等肚子剖开,她和山茶都吐了。
王良一看,急了说:“这大肠做了好吃啊。可别扔了。”他边措手。边看赵大虎剔牙。忍不住踹了一脚:“你看啥呢。”
看啥,猪头肉呗。猪头可是好东西啊。想来这野猪肉也不赖。赵大虎讪笑一声。刚才野猪一出来。他给溜到最后面。现在开口讨要猪头。别说姚秦不给。其他人也不乐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