绳子。
瑶草姐妹们则被丫头带去茶花树下桌上就坐。几姐妹去的晚些,茶树下已经坐了满满两桌小姐在吃茶观花了。
楠君不疾不徐,带着姐妹们与各位小姐打过招呼方才落座,有熟识的也交谈几句,不大熟识点头致意报以微笑。
梨君薇君莲君都有各自熟识的密友,大家说说笑笑好一阵子。今次楠君表姐郑重的对大家介绍了瑶草:“这还是我姑母女儿柯瑶草,我姑父是今次进士,正在等候放外任,表妹眼下在我家做客,不久即将离京。”
瑶草使了很大力气说出口的话,听起来却跟蚊子一般嗡嗡,顿时有些慌张,一时有些手脚无措,只觉得邻桌小姐们在笑话自己,慌乱间,有些沮丧回到座上。却见楠君表姐对着自己提甜甜一笑,顿时心头一暖安了心,学着楠君表姐的样子,挺了腰背,并腿收复低头,左手端起茶盏,右手轻轻拈起盖碗儿,慢慢刮着描金的茶碗,小口品茶。
薇君却是十分毛躁,捧着茶碗,眼睛四处张望:“哥哥们呢?是不是已经开始了?”
楠君扫她一眼淡淡一笑,提醒她旧案未消,稍安勿躁。薇君忙着低头喝茶,结果哧溜出声,旁边桌上有美人侧目,有细小刻薄之声传来:“嗤,商贾女就是商贾女,无论如何。。。。。。”
莲君忙拉拉薇君,示意她轻声。
这话瑶草听了许多遍了,瑶玉在家简直当歌唱,因抬头,只怕瑶玉也来了?
却看见一粉红衫子小姐正低声呵斥一鹅黄衫子:“玉芳,吃茶!”
与她们同桌一绿衫子女子与瑶草对视一眼,嫣然一笑,瑶草心头一暖,只觉得这位姐姐长得好。回头却见楠君皱眉,梨君脸红耳赤。
薇君已经嚷嚷起来:“商贾之女?别忘了,某人爹爹虽是举人,爷爷可也是卖米卖面卖吃卖穿,卖油盐酱醋茶呢!”
那黄衫子勃然而起:“你说谁?”似乎要冲过来理论,却被身边粉红衫子拉住了。
楠君皱眉看向薇君,警告她老实些,薇君这个刺头也不知道为什么,偏偏僵着说出了声:“哼,你爹爹中了举人了不起啊,我叔叔如今点了翰林呢,谁更铜臭啊!”
梨君挨着薇君,忙捂了她嘴,那边厢黄衫子很快被粉红衫子压服了。这边厢楠君也很快压服了薇君:“再闹就送你回去,没得丢我们大家脸。”
一时间,那边桌上其余小姐三三两两起身观花草去了,有一两个甚至走到夫人们跟前去看斗牌。桌上只剩下气鼓鼓的黄衫子粉红衫子两位。
薇君虽然不服气,还是住了口。
莲君这次却没挂落薇君,反而好言相劝:“三姐理她作甚么,她以为青葱开了花就是水仙了?哈,看见吧,她倒瞧不起我们,谁想别人也不理她们了。”
莲君这话虽然说得解恨,楠君却板起了脸:“你也想被送回去?”
莲君薇君都气鼓鼓的,梨君笑道:“左不过是亲戚,情留一线好见面。”
莲君薇君还要争执,楠君顿时变脸。
瑶草眼见,看见方英勋柯家有小黑胖子三人联袂而来,忙道:“大表姐,五表哥!”
楠君抬头笑道:“马球赛要开场了。”
各位姑娘们开始相互整理仪容,果然,两位俊俏丫头走到夫人们跟前禀道:“夫人,大少爷叫婢子来请夫人小姐们过去,马球赛即将开始了。”
宋夫人便请各位夫人移步,他上手一位夫人笑道:“我们老胳膊老腿不爱那些热闹,你不押着我的牌就是了。”同桌几位夫人都附和道:“正是这话,你那牌打得太精,略松一松吧。”
宋夫人笑着吩咐丫头:“绿萝,你带小姐们过去,好好照应着。”
绿萝丫头笑道:“不劳夫人挂心,大少爷一早吩咐了,桌椅板凳,茶果点心都备齐了,婢子才来的。”
宋夫人点头笑:“这就好,让表姐们好好照应客人。”
那丫头答应着款款往瑶草这边来了。那黑小胖去乘着绿萝说话的功夫往瑶草们席上来了,瑶草生怕他又动手动脚,忙挺直了身子,不料这回他缠上了梨君:“梨君姐,大哥替你准备了贵宾的位子哟,我来带你们去!”
薇君莲君似乎得了莫大荣宠,一左一右搀着梨君:“姐姐,我们陪着你!”
绿萝原本在旁边桌上跟粉红衫子姐妹说话:“表小姐,夫人让婢子传话,说夫人有事走不开,让表小姐妹好好照应客人。”
黄衫子却招手叫过黑小胖去:“武哥儿,我问你,我与姐姐位子在什么地方?”
黑小胖嘻嘻一笑:“见过与玉芬姐玉芳姐,位子啊,大哥没说啊,去了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