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好仪容,我与杜氏一起,丫鬟们捧着寿礼,递交请帖,门房的小厮朗声喊道:“悯北侯府夫人至。”
边上穿紫衣的正是太夫人的二子薛谈,二十八九岁的模样,笑呵呵的朝我们谢礼:“侯府夫人远道而来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。”
我面上淡淡,微微颔首,保持着一个高门贵妇应有的礼仪。
他引着我们进了大门,一路穿廊走榭,指引着我们到了宾客区。
本以为这只是例行礼节,谁料走至无人处,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:“将军近日可好,有无向夫人提及过在下?”
我纳闷,她说的将军是指谢时垣吗?
我不解问道:“薛公子何意?”
他面露狐疑:“夫人不知?前些日子,将军荣升武都将军,已拜靠山王为义父,圣上亲自下的旨!”
他一副我居然不知道的表情。
我微怔片刻,淡淡说道:“军种要务,哪是我一妇道人家知道的。”
“那,夫人也没收到书信吗?”
我茫然:“什么信?”
青年男子面露不愈:“此前我在凉州前往朔方,见过将军一面,本是亲戚一场,将军亦表示可以为我去信一封去京城,有劳侯爷为我在京中寻个差事,怎么?这事夫人并不知情?”
我并不知道这事,谢时垣从未寄过信给我啊?他连升为武都将军这件事都没给我说,我又怎么会知道他托人帮你在京中谋差事呢?
我沉吟片刻,道:“既有此事,想必这信是寄给侯爷的,我一后宅女子怎可洞悉朝堂之事。薛公子问错人了!”
青年的脸色几经转换,片刻转为笑脸:“是了是了,那侯爷今日会来赴宴吗?”
这人好生烦人,一旁的杜氏拉我的袖子,我客套回答:“侯爷公事繁忙,今日恐怕不回来了,所以特命我与婶婶二人前来,为太夫人祝寿。”
青年笑笑,但那笑意虚伪,不达眼底:“那如此,在下就不多打扰了,日后登门拜谢。”
还要登门拜谢?
我懒得理会,转身和杜氏入了宾客席。
这两兄弟也是,提前也不给我说一声有这个事,谢时垣就算了,人离得远,我来之前谢时郢都没说给我透露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