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叶云晚的自爆,这些人没有在言语为难她,反而百般恭维,希望能够讨到好处,叶云晚只是糊弄过去,并不在意。
很快,便到了吉时。
众人簇拥着盖着鸳鸯红盖头的新娘来到正厅,正厅已经里里外外的挤满了人,都面带喜悦的勾着脑袋看热闹。
因着新郎是外地人,还是个入赘女婿,所以男方家并没有什么人,堂伯和伯母坐在主位,笑着等待仪式。
“一拜天地!”
司仪高喊了一声,身着大红喜袍的男人,牵住了大红绸缎的绣球,与身着凤冠霞帔的叶晴朝着门口跪拜。
“二拜高堂!”
新人朝着父母跪拜,堂伯和伯母笑的合不拢嘴,高兴极了。
“夫妻对拜!”
叶云晚瞧着觉得无聊,晃神的功夫,突然发现了正在夫妻对拜的新郎,正用阴鸷的目光盯着她,对上那双不怀好意的眼,叶云晚只觉得背后一冷。
似乎人,比邪祟还要恐怖。
“礼成!送入洞房!”
随着鞭炮炸响,各桌也开始上菜,大家品尝着美味佳肴,夸赞着天赐良缘,整个庄子喜气洋洋。
随了礼,叶云晚当然不想吃亏,埋头干饭,专挑肉吃。
堂伯叶胜过来敬酒招呼客人时,见到叶云晚还有些诧异,但是很快就平静了脸色,微笑寒暄,“云晚啊,你也来了啊?许久不见,似乎是更漂亮了呢。”
“许久不见,伯伯风采依旧。”叶云晚尴尬的假笑,虚情假意的用茶杯与他的酒杯碰杯。
叶胜喝了口酒,絮絮叨叨起来,“你年纪也不小了,如今父母不在,定然过的不好,不如伯伯帮你找门亲事,你也能有个依靠。”
话说的好听,似乎是在帮她,实际是想拿她做人情谋取利益呢。
“多谢伯伯关心。”叶云晚笑笑,委婉拒绝,“可是我如今是纸衣堂的人,需得二十四岁才能脱身嫁娶,伯伯你不知道吗?”
“你瞧我忙的,都把这给忘了。”叶胜尴尬的笑笑,他当然不知道,拿了财产,他并不关心这个孤女的死活。不像那些妇人,没有事情忙活自然打听些八卦。
若她只是个孤女,叶胜会采取一些强硬手段,将她卖了换取利益,可如今她是纸衣堂的人,他一个没有底蕴的小地主,可不敢去和纸衣堂抢人。
又是一阵商业尬聊,在得知叶云晚准备调城里时,周围的眼睛都亮起了光,有嫉妒,不甘,还有巴结和谄媚。
个个都想找她搭话,企图获得一些实质利益,叶云晚假笑应对着,内心则因为被打扰了干饭而烦恼。
一顿喜宴下来,菜没吃几口,有用的线索也没找到,反而是一群人求她办事,虽然是拒绝了,但叶云晚还是觉得头有点大。
看来从亲戚入手寻找叶家遇害的真相并不可行,一群趋炎附势的家伙,也就嘴上功夫厉害些,似乎并没有那样害人的本事。
也许自己应该从能造成封棺煞的能人异士处下手,毕竟头发和八字可以通过收买亲信获得,害人手段才是重点。
宴席结束,好些宾客都回家了。可因着众人纠缠,叶云晚一直没能走开,她礼貌的回应着,同时尽可能的打听着原主家以前的事情,聊着聊着,竟然就晚了。
等叶云晚准备返回纸衣铺时,天空却突然乌云密布,下起了倾盆大雨。
“中午还有太阳,怎的吃个饭就下雨了?”
“有什么稀奇的,咱临南城的天气,真就说变就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