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传没动,就算是疼了,也由着宋寄。两个人逆着窗外的光,目光都交集在放置咋腿上的这双手上。终于,掌心摊开,宋寄将自己的手放到释传掌中,释传的手指又慢慢蜷缩回去,以这样的方式两只手握在了一起。
释传紧紧牵着宋寄。
太久没有去补色,宋寄粉色的头发变得淡了很多,都已经趋近于浅金色。他抬起头来时显得脸很白。
很漂亮,但太苍白了,也太瘦了,不如在童家初遇宋寄那一夜那么好看了。
“说你爱我。”
释传笑笑,照着宋寄的话说:“我爱你。”
宋寄摇摇头,偏执地纠正道:“不,你要说‘宋寄,释传爱你,很爱你。’”
两个答案本质上没什么不同,只不过加上了彼此的名字。
释传没太搞懂有什么不一样,但既然是哄,就不需要去根究这么多。
他看着宋寄的眼睛,很珍重地重复道:“宋寄,释传爱你,很爱你。”
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宋寄苍白的脸上终于见了点笑,他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酸痛的鼻尖。
又继续说:“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。”
有了上一句的经验,释传这次都不需要教,自己就知道该怎么说。
他向宋寄保证:“宋寄,释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。释传会一直陪着你,一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天。”
情话说到动人时,先动情的不是听情话的人,而是说情话的人。
释传突然也觉得鼻尖有些酸楚。
他扭动肩膀扯了下手,将两个人的手往自己这边拉过来一些,另一只手也颤颤巍巍抬起来覆在宋寄手上,慢慢摩挲着宋寄的手背。
“大四毕业的时候,学校有毕业舞会。那天晚上我只喝了一点红酒就走了,一支舞都没有跳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宋寄摇摇头,他连高中都没上完,没办法去想象万里之外顶级学校的毕业舞会是什么样子,也没办法去胡乱猜测释传为什么不参加。
甚至他都不知道为什么释传要提起自己还曾经健康时的回忆。
释传又笑了起来,一点都没有觉得惋惜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