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漂亮的手指呈淡淡的红,他用这双发红的手去捧章玥的脸,章玥的嘴被挤成个“o”型。
他笑:“小脸还没我手暖和。”
“露天的当然冷了。”她搓了搓腮帮子道。
“把这露天的好好儿洗洗吧。”他推着她去了浴室,“洗暖和了好睡觉。”
于是章玥先洗,简昆后洗,洗完被子一掀钻进被窝,嘴里还嗞儿嗞儿地抽着气儿。
章玥:“没洗暖和?”
“水不太热。”
“我洗的时候挺热啊。”
“我洗的时候不怎么热了。”他捞起枕头枕在后腰,“抱抱就暖和了。”
手还没伸过去,先看到了被子下滑后她露出的肩膀,那肩上笤帚打的红印已散,剩淤青后泛着点儿黄的尾巴。
他伸手摸了摸:“还疼吗?”
章玥:“不疼了。”
他还没气过:“好端端的替他挡什么。”
“我是替他挡的么?”章玥歪头看着他,“我是在拯救昆儿哥的灵魂。”
简昆笑。
“拯救了么?”她又问。
“拯救了。”他说。
说完横过胳膊把人揽怀里,埋头亲了亲那块印子。
山里冷,酒店环境不怎么好,褥子似乎泛着潮,他俩睡不踏实,又把羽绒衣盖在不怎么厚的被褥上。
俩人平静地躺了一会儿,都没心思纯睡觉,然后开始叠一块儿折腾,折腾到后半夜又嫌热,把两件羽绒衣又都掀了去。
这场雪下到凌晨就停了。
大概因为这一阵儿太忙,昨晚又丧失自控地多消耗了两回,这一觉简昆睡得格外沉,隔天一早醒来时他身旁是空的。
环顾屋子一圈,屋里也只有他一人,给章玥打电话也没人接。
他爬起来简单洗漱一番,然后走出酒店找章玥去了。
屋外银装素裹,沿山的栏杆和四角的楼阁全铺了雪,像画儿一般。他去酒店前的停车场找了一圈,没找着人,又去了通往山上的两个路口,仍然没找着。
这一失联他就有点儿慌了,荒山野岭路又滑,别摔了跤什么的弄出个好歹。
正担心着,前面出现个戴着麻灰色帽子的人影。
章玥笑盈盈地走向他,脸蛋冻得通红,眼睛很亮,看得出来心情特别好。
“一大早的哪儿去了?”简昆问她。
“早上天刚亮那会儿我起床上厕所,隐隐约约听见有钟声,就去前台打听,幸好打听了。”她抬手指着一个方向,“一打听才知道那儿有个庙,还是挺大一个庙,庙里的住持刚巧在那儿举行法事,我就去了。”hr